逗她喜欢,白白嫩嫩,懂事,孝顺,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要尿尿和要拉粑粑,小家伙就哼哼唧唧,闹腾着。
只要一拉,立马好啦。你说孩子招人稀罕不,罗母是谨慎人,小外孙的奇异之处,也就是和老头子,闺女女婿说说,就是亲儿子也不会说。
在她看来,小外孙以后是有大出息的,说不定会遭小人嫉妒,万一聪明的孩子被有心人嫉妒,使啥绊子,祸害自家小外孙可咋办?
不说别人就是沈家那几人她就信不住,万一他们嫉妒自家小外孙,使个坏,找人拐卖喽,她哭都没地方哭。
为了孩子好,她忍着不显摆,要是没有那些糟心的亲戚,她说不定还能大大方方的显摆显摆。
罗母想到沈家人,脑子里全是不好的一面,恨不得自己能化身青天大老爷,判他们全部坐牢去。
沈母回到大杂院东边,嘤嘤嘤装腔作势的哭了一会儿,又哀嚎半天,见没有人劝她,一个人干嚎没啥意思,干脆倒头就睡。
她都做了婆婆,家务活也该儿媳妇做,她只需要吃好喝好就行。
五点半,下班回家的沈清和听了此事,拎着一只鸡去了大杂院,一只还在死命挣扎的老母鸡,从西院到大杂院东边,一直没有停止过挣扎和临死前最后的长鸣。
胡同里路过的人,还有从沈清和进门后就一直与沈清和打招呼的人,都怜悯的看着命不好的沈清和。张大春他爹坐在屋檐下编东西,对沈清和说,“三小子,孝顺也得有个度,别你娘一闹幺蛾子,你就上赶着满足她。”
原本就强颜欢笑的人,听了掏心窝子的话,泪水没有忍住,哗啦一下子像冲破水闸一样,决堤而出。
胡乱抹把脸,哽咽的说,“叔,我能说啥,小芬是吃的好,我不给大嫂和娘送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孝。”
“你呀,就是想太多,咱们胡同谁会说你不孝,不孝的可不是你,你那两奸滑的哥哥。你有心孝敬,也别拿你岳父岳母贴补你媳妇儿的鸡啊。多不好,以后你去罗家能抬起头,能挺直腰杆不,咱老爷们儿还是得要个脸面。”
“叔,我知道,可是不送我娘我大嫂万一天天去闹,让小芬闹心,月子坐不好,以后坐下啥病,还不得我掏钱治,算了,等债还完以后,我上我岳父家多送些好吃,弥补弥补。”
“唉,三小子你也不容易。是个好的,比我家老二强多了。记住以后对你岳父岳母还有媳妇儿孩子好些,别让他们跟着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