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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小说 > 暗恋荼蘼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低了些。

“你给我离她远点!”老严佯装打他,骂起他来仍旧精神矍铄,振振有词:“你高中烂桃花一箩筐,就是个混小子!”

岑嚣耳朵有些发痒,单指挠了挠,自开学来似乎很多人耳听面命过他,“离她越远越好……”

偏巧他这个人天生反骨。

他眼睑稍抬,背着光俯首,看老严严阵以待。

从进门开始,他就像护崽的老母鸡般强行把两人隔开,对她的偏袒爱护不言而喻,唯恐他是扑食的恶鹰,伪善的大灰狼。

陈教授这时来招呼他走:“他们年轻人的事,咱们一把年纪少凑合!”

手里还提溜着仅存的那瓶迁安黄酒,明明待会寿宴上山珍海味,但人生七十古来稀,最贪恋的还是最初那一口。

偏偏老师不放心,还一步三回头:“老陈头那还有好些孤本摹本的古籍医典,回头老师让他都‘借’给你。”

“岑嚣为非作歹惯了,别让他带坏了你!”

“为非作歹”的本人被气笑,意味深长的目光瞧见她羞红着脸答应:“好。”

两个“老顽童”挎着胳膊走远了。

“好什么好!原来如此……”他眼底闪过一丝荒谬与滑稽,“在你那,我就这么招人嫌,是不是也听说我高中把人打得全身重伤?”

“不,不是。”那次明明是旁人挑衅在先,她比任何人都了然。

尽管她素着一张脸,夜色中雪颈的那抹白,依旧灼灼吸睛。

“那你躲那么远?学长是怪兽会吃人吗?”

他不会吃人,她却怕露馅,心中藏了十分喜欢,她唯恐流露半分。

岑嚣伸出冷白修长的右手攥成拳,煞有其事问:“小孩,你说耍我三回,想好该怎么还了吗?”

小兔子很明显被吓傻了,浓密眼睫煽动了下,喃喃自语:“那天对不起……”

他手插裤袋,眼角微扬:“你去了?”

姚蘼郑重其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为懊恼没再等他久一些。

明明想再勇敢一点,但面对他时,那些她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冷静,瞬间荡然无存,只能素着脸手足无措。

她抿唇,灯光下眉目如画,安静沉默的的模样弱不禁风,掌心的那朵小紫花早就零落成泥。

所以,到底来没来?

“算了~”岑嚣心绪难安,只觉躁意更盛,他忽然嘴角弯起,拖着声音问:“有甘草糖吗?我最近在戒烟。”

他为什么会戒烟?她第一次抽烟也是学他在天台上,是实验不顺,还是身体不舒服?

“有。”

她小手袋里就装着——他给的那盒,只吃了两颗,她怕吃完就再也没有了,所以格外珍惜。

他接过去,却猛地往嘴里扔了三五颗,囫囵吞枣般牙齿咔咔嚼碎,见她照例躲远,谨慎保持距离,糖盒又扔回她手里。

这只小兔子,着实冷淡无情了点。

岑嚣疏离又凉薄,哂笑一声:““放心,刚才车里的话我说到做到。”

他说会跟她装不熟?

如果她愿意,他亦可以“老死不相往来”。

他随即转身,风轻云淡,却三言两语在她这片海搅动起狂风巨浪,姚蘼后背沁出了汗,只觉得颓然,她张了张嘴。

沙哑地嗓音,却连喊住他的名字都苍白无力。

姚蘼心知肚明,垂眸去看狼狈落魄的自己,残缺又懦弱,都不能算作一个正常人,却企图逐日摘月,但心事一旦曝光,她连仰视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起了风,姚蘼低头走在宽阔的青石主路上,见远处钟楼若隐若现,忽然嗅到一丝桂花香。

抬头却发现,从枝头簌簌而下的九里木樨,像飘起一片橙黄色的雪,幽香直往人心底钻。

陈教授桃李满天下,但三尺讲台,深居简出,从来不喜张扬,这次大张旗鼓办寿,实乃拗不过儿女们的心意。

庄园里灯火通明,大批佣人从她身边穿行而过,各司其职又有条不紊忙碌着。

岑嚣懒洋洋地和前面兄弟寒暄两句,慧眼如炬却总忍不住往身后张望,那朵人畜无害的小白花,真落在队伍最后。

她纤瘦的身影,似随风飘摇的金桂渺小易碎。

因为双膝受伤,走路还有些脚,提着裙摆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忽然还踉跄了下,险些亲吻大地。

他眼眸漆黑一团,透着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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