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后厨。
今日,后厨正?好有?新鲜的鲈鱼。
卫慈双手娇嫩,看着她?持刀走向水桶,谢南州的双臂从她?身?后伸了过来,圈住了她?的同时,从她?手中夺过菜刀。
男人几乎附耳,说道:“夫人,我来帮你。”
卫慈:“……”她?没打算亲手杀鱼,方才无非是挨近了些,看看这鲈鱼有?多大,适合何种烹饪方式。
再者,就算是他帮她?,也用不着将她?圈在怀里。
此刻,后厨厨娘与几名婢女讪了讪,一个个憋着笑意,颇为识趣的退下数步之远。
谢南州杀人果决,杀鱼亦是利索,他一边操作菜刀,一边欣赏着卫慈耳边的细小绒毛,一绺绺小绒毛贴近肌肤,衬得脖颈处更是雪腻粉嫩。
谢南州仿佛闻不到鱼腥味,轻笑:“夫人用了什么香?为夫甚是喜欢。”
卫慈浑身?一僵,只觉得一股温热在耳畔,传到四肢百骸。
“不曾用香。”
“那夫人必然是天生自带体香。”
卫慈:“……”
顿了顿,卫慈索性选择闭嘴。
从前听戏文里唱过,这世?上有?一种人,一体双魂。也就是说,这人偶尔会换一个截然不同的性子。
她?都开始怀疑,谢南州也是这种怪人。
忙活半晌之后,一盘红烧鲈鱼总算是做好,谢南州慢条斯理?的享受着鱼肉,还不忘给卫慈夹了一块鱼腹。
卫慈只想速战速决,她?得回?缺月阁换身?衣裳,方才与谢南州挨得太近,身?上已经沾染冷松香,让她?心跳如鹿。
卫慈提醒一问?:“夫君今日不用去军营么?”
谢南州,你可是一代枭雄,应当忙于公?务才对!
此刻,男人抬眸,那双狭长凤眸看着人时,颇为专注,仿佛会随时吸食走人的魂魄:“多亏了夫人前阵子烧了敌军军营,眼下,边境甚是安稳。夫人,你说,为夫该如何谢你?要?不……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卫慈惊掉了下巴。
面前这人当真是谢南州?!
那个不苟言笑、沉稳肃重、阴鸷深沉的谢南州……?!
卫慈没有?心思过多揣度下去,碗中的鱼肉更是顾不上了,豁然起身?,结结巴巴:“不、不必!”
丢下一句,她?转身?就走,衣裙在她?身?后扬起一抹十?分漂亮的弧度。
宛若是落荒而逃。
见此景,谢南州面上虽依旧冷沉,但耳垂却滚烫了起来。
他方才……说了什么?
以身?相许?
他脑子里为何会有?这么一个虎狼之词?
谢南州抬手掐了掐眉心,当真无地自容。
他还真是……孟浪啊!
谢南州从不知,他自己竟是这样的男子!
尴尬归尴尬,男人依旧享用完了红烧糖醋鲈鱼。
这是他活了二十?三载以来,第一次过生辰,对这份生辰礼,谢南州十?分满意,至少味蕾上得了满足。
谢南州饮了清茶漱口,眸色深沉,他自己也已经意识到,他原本不是孟浪之人,可与卫慈独处时,独属于男子骨子里的那股劣性,便会冒出来。
而且,多数时候,他难以自控。
不该说的话,不该做的事,皆会出乎意料的发?生。
***
回?到无极斋,谢南州当即让人前去再度调查镇南王的兵力,以及一切势力网。
谢无恙正?好前来禀报军营情况。
闻言,谢无恙纳闷一问?:“二哥,你不是不打算拉拢镇南王么?那微生决一生未娶,仅有?一个养子,可他曾是二殿下的老师呀,他日后保不成还是会向着二殿下。”
当下,朝中几股势力当中,只有?这个微生决态度不明。
原本,谢南州的确没想过可以说服微生决效忠自己。
可眼下不同了……
不过,事情没有?笃定之前,谢南州并没有?透露出去半个字,只顾左右而言其他,轻笑一声:“你二嫂,或许当真是我的福星。”
谢无恙:“……”
谢四内心翻了个白?眼。
二哥真是愈发?不像二哥了。
之前还信誓旦旦来着,绝不会被美/色/所惑,二嫂嫂这又变成了二哥的福星了?
瞧瞧二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