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相识,你救过我的命,我此生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你与谢南州才认识多久?你很快就会明白,你真正喜欢之人,还?是我。”
付恒再度发疯:“来,听话?,捅我一刀。捅完你就能?解气了,也就能?原谅我了。”
他又将匕首递了过来。
卫慈被?惊吓到了,从前她只以为付恒成熟稳重,素来深思熟虑,从不知他是这般失控之人。
“疯子!你放开我!”卫慈大喊。
付恒轻笑:“这附近的宫人都被?我调走了,无人过来叨扰你我,慈儿,你不是一直很想与我独处么?眼下,机会来了。”
卫慈:“……疯子!”
付恒又笑,眼底一片苍茫,瞳孔中的血丝交织,视线仿佛天?罗地?网,将卫慈紧紧困住。
“对,我疯了!都是你们逼的!”
卫慈:“……”她从前怎不知,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会是这么一个疯子?!
就在卫慈无法挣脱付恒的禁锢之时,一男子雄厚的嗓音传来:“放开她!”
卫慈循声望去,就见谢定彻从夹道疾步走来,他重伤初愈,此刻是获救之后第一次狂奔。
卫慈担心他的身?子,大喊:“大哥,你慢些!”
谢定彻稍稍一愣,但并没有放缓脚步。
弟妹太过心善。
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他的身?子骨。
谢定彻亲眼看着付恒握着卫慈的手腕,清隽面庞染上一层阴霾,眼底杀气腾腾,宛若在战场逢了对手。
付恒察觉到了卫慈对谢定彻的忧心,他实在太不甘心了,下手又重了几分,试图将卫慈彻底拽入自己怀中:“慈儿,你看看我!是我啊,我是你的付恒哥哥!”
她嫁给谢南州也就罢了,怎么对谢定彻也颇为关心?
那她对自己长达十年的心悦,又算得了什么?!
不甘心!
他太不甘心!
眼看着谢定彻靠近,付恒脱口而出:“慈儿,是卫苏雯对我做了手脚,才导致我此前鬼迷心窍,你定要相信我,我对你从未有过遗弃之心!是卫苏雯!她身?上定然有秘密!”
卫慈:“……”
不知为何,卫慈愣了一下。
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可一时间?又没法捉摸清楚。
她忽然想到,母亲在她年幼时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母亲说,周氏对父亲做了手脚,才导致父亲鬼迷心窍的迷恋周氏。
还?让她长大之后,莫要怪父亲。
可……
证据呢?
这说辞未免过于牵强、荒诞了些。
“二殿下,放开慈儿!”谢定彻情急之下,无意喊出了卫慈的小名。
他自己稍稍一愣,但很快就被?掩盖了过去,因谢定彻抬手就是一拳,砸在了付恒面颊上,迫使付恒松开了卫慈的手腕。
付恒后退了两步,眼梢忽然荡出一抹邪笑,他舔了舔唇角溢出的血渍,没有看谢定彻,反而看向卫慈,这抹邪笑仿佛是发自内心,像恶魔终于冲破牢笼,撕开了一切伪装与束缚。
他缓缓站直了身?子。
舔舐血渍的动作却没停。
“呵呵呵……”
随即,就是一阵低低轻笑。
付恒眼底的血丝更浓,他像是经历了一场厮杀,什么都可以不顾了。
“慈儿,我的话?千真万确,是卫苏雯对我做了手脚,放弃你并非是我的本意。终有一天?,真相大白,你就会明白我待你的心意有多真!”
付恒坚信的认为,这世上无人比自己更喜欢卫慈。
他谢南州算个什么东西?!
也才认识卫慈短短几个月而已。
可他呢?
两人结识于年少?,走过数个春秋,早已是至亲之人。
付恒继续挨近卫慈,被?谢定彻挡住。
下一刻,付恒对谢定彻也大打出手。
他明白承乾帝的心思,既然父皇想看到他与谢家抗衡起来,那他就做给父皇看。
父皇一直以为,他是布局之人。
可殊不知,付恒自己也并非仅仅身?陷棋局之中。
他对承乾帝的所作所为,也同样了如?指掌!
“大哥!”
卫慈见付恒直接攻击谢定彻的肩胛骨,不禁大惊失色。
果然,谢定彻的月色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