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嫁给了你?当初是诈死么?”
谢南州又问到了关键点。
严厉似有难言之隐,但?他面对着的两?人,一个是卫慈,另一个是谢南州,是沈悠悠的女儿与女婿。
尤其是谢南州的身份特殊,严厉更是没有隐瞒。
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亦是不屑于扯谎,遂道:“夫人她的确是诈死,她当初被卫舟漾那个狗贼伤透了心,又不得和离,加之……她的腹中的孩子难产而死,更是心灰意冷,遂安排好了假死之事,逃离了京都后,便?一路南下?。恰逢那时我正当年?轻,轻狂孤傲,对她一见倾心了,遂抢来当了夫人。”
“抢人”似是不体?面,严厉又立刻道:“你二人千万莫要误会,我一直等到夫人对我有了感情?,才与她做成了真?夫妻。待抢来夫人一年?之后,她才接受了我。后来十多年?,我与夫人一直都是夫妻恩爱,此事,犬子可以?作证。”
严晨晨点头如捣蒜。
卫慈:“……”
谢南州:“……”
这下?,卫慈什么都知晓了。
很奇怪的感觉。
谈不上心绪不宁,也没有太多的伤怀。
她想要的答案,似乎都有了。
至于母亲为何这么多年?都不去看看她……
她猜测,是母亲有自己的难处。
又或者,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代替了她的位置。
她一直很想查清楚的事,突然变得没那么想知道了,她甚至不想去问母亲是否舍得下?她……
***
大抵是屋内太闷,卫慈走出堂屋,沿着长廊四处看看,仿佛到处都有母亲的影子,她还看见了一只与长宁侯府一般无二的天鹅。
母亲虽离开了京都,可习性好似半点没变。
严晨晨追了出来,一路上跟在卫慈身边,少年?郎身量颀长,在卫慈身侧倒也乖巧。
“姐姐,你怎的不高兴?”
卫慈:“……”她母亲被人抢了,她为何要高兴?
严晨晨见亲姐姐不搭理他,倒是很有耐心,又说道:“母亲时常与我提及你,还说你是世间最好的姑娘。”
卫慈:“……”既然母亲觉得她这样好,为何不回去看看她?上辈子,她落了那样的境地,母亲不可能?不知晓。她被赐婚嫁给谢南州,并非是小事,母亲也不可能?没有听闻
可即便?她出阁,母亲也不曾出现。
卫慈继续缄默。
严晨晨挠挠头:“姐姐,你是不是嫉妒我?”
卫慈终于有了反应,平静的脸上多出了一丝自嘲轻笑,她侧过脸看向少年?郎,情?绪异常平稳,道:“我幼时没了母亲,在家中备受苛待,我父亲宠妾灭妻,专宠家中庶长姐,我战战兢兢活到十七岁,又被远嫁去西洲。我的小半辈子从来都是不能?自主,因着我没有母亲撑腰!”
“我是该嫉妒你。”
严晨晨:“……”
少年?是严厉唯一的儿子,是严家少主,自由养尊处优,是娇宠着养大,他自是不能?感同身受。
卫慈继续往前走,她虽是第一次来这座府邸,但?府内皆是京都房舍的风格,她自己不会迷路。
严晨晨顿了顿,又跟了上去,这下?,他安安静静的不再叨叨了。
***
堂屋,谢南州眼神示意过后,严厉立刻让下?人都退了下?去。
此刻,仅他二人单独相谈。
严厉虽是个大情?种,但?能?爬到今日这个位置,他绝非是池中之物。
在得知卫慈嫁给了谢南州之后,他就已经开始算计了。
直到前一阵子,又得知谢家携赈灾银两?前来江南道,他就更是隐隐期待着什么。
严厉试图拉近关系,直言道:“谢侯,我与夫人已拜堂成亲,她此前身为卫舟漾妻子的身份已经不复存在了,算起来,我也算是你的岳丈。”
谢南州单手持盏的动作,微微滞住:“……”
这又多了一个岳丈!
谢南州示意严厉继续说正事,能?不能?与严厉结亲,不是他说了算。一切都看卫慈的心意。
卫慈若是不愿意,便?是严厉要赠予他整个江湖的势力?,他也要好生斟酌。
谢南州淡淡启齿:“严盟主,你有话不妨直言。”
严厉从圈椅上起身,一手朝后,在堂屋内来回走了几圈,这才长叹一声:“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