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辛劳,俯身过去,轻笑道:“慈儿,现在可?认出我了?”
美人不答话,只苟住他的脖颈,无力攀附。
谢南州却不甘心,惩罚了一下细嫩耳垂,又?低语说:“等你清醒时,一定要记得今日。”
记忆是很?微妙的东西,倘若只有一个人记得,就像是他的独角戏。
谢南州看着卫慈,见她潋滟的眼眸中渴求,他原本?还算平静的眸子也溅起层层涟漪。
“小乖,别急,你想要的一切,为夫都能给你。”
***
同一时间,谢老太太那边随时关?注着芙蓉苑的动静。
得知谢南州再度去了卫慈房中,谢老太太反复看了几眼靠墙长案上的沙漏,既焦灼又?莫名?开怀。
王婆子安抚道:“老夫人,侯爷那边必然会一切顺利,您就莫要担心了。”
谢老太太年纪大?了,觉也少?了,反正无心睡眠,吩咐道:“让后?厨继续准备参汤,再做一份佛跳墙,明?日一早就给老二与卫丫头送过去。”
一言至此,谢老太太想到?卫苏雯,眸色当即又?转为冷沉:“哼!老身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真没?见过丽妃那样的女子!好生歹毒!亏得老二将卫丫头带回来了。”
王婆子有意提醒谢老太太,道:“若无皇上默许,丽妃又?岂敢在宫廷作祟。”
又?是承乾帝!
昏君!
荒唐呐!
谢老太太缄默片刻,又?思及当下谢家处境,和各方势力,她心一横,说道:“眼下镇南王就在咱们?谢府,好似那严盟主也与谢家走得近,既是如?此,老身倒是觉得,这二人都可?以拉拢!”
谢老太太不想再让谢家子嗣隐忍了。
是时候该谋划大?业!
思及此,谢老太太又?吩咐:“去我私库,将最?好的补品都拿出来,明?日也给老二送去,让他莫要伤及身子。”
王婆子一噎。
侯爷……
大?抵不需要吧。
***
几个时辰后?,芙蓉苑这边,谢南州确保卫慈饮下一碗参汤,这才上了榻。
内室留了一盏起夜灯,谢南州可?以清晰的看见小妻子逐渐涨红的面?颊,她眼神迷离涣散,目光痴痴缠缠,如?猫儿一样,往自己身上蹭。
谢南州修长的指尖在美人面?颊上轻轻划过,眸中神色复杂,有怜惜、有情/欲,也有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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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喃喃低语:“慈儿,你可?是事先知道会发生这桩事?”
不然,她又?岂会总说“画舫、三天三夜”的字眼?
在她的预知梦里,他二人去画舫待了三天三夜?
除此之外,谢南州再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此刻,怀中人仿佛在渴望着男人身上的冷松香,与那股强烈的/雄/性/气?息,因着无力凑上去,竟又?像到?不到?心爱之物的孩子,低泣了起来。
谢南州温柔至极,如?她所愿。
“好姑娘,为夫在的。”
……
月影横斜,倒映在幔帐上的浮影交叠,低/泣/喃喃,媚/色/缱绻,流光葳蕤。
谢南州终于迎来了一次。
他已经在克制。
却见怀中人又?昏睡了过去。
谢南州这一刻的心情甚好,仿佛积压了多年的抑郁,一扫而空。
看着卫慈半沾香泪的面?颊,谢南州语气?怜惜:“这就不行了?”
话虽如?此,还是将人小心翼翼捞起,再一次仔仔细细收拾床榻。
待一切都做好,谢南州走出屋子,在庭院中的凉亭下饮茶。
他估算着卫慈醒来的时辰,大?抵还要过一段时间,眼下他毫无睡意,遂就在庭院中舞剑,雪色睡袍在萧瑟寒风里起舞。
守着火炉的锦书与寻墨二人,正打着盹儿,见此景,二人对自家姑爷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姑爷……
必定不是正常人!
不愧是从无败仗的常胜侯大?将军!
***
翌日,天光才刚刚破晓。
卫慈一苏醒,谢南州已经亲手端着参汤,坐在床榻边沿看着她。
此刻,美人眼眸一半是清澈,一半是迷惘。不过,脸上那不太正常的红潮倒是褪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