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涌上心头。
谢木泽给谢定彻使了一个?眼色。
谢定彻会?意,高高扬起手中戒鞭,这一次使了九成力道,毫不留情的抽在谢木泽的后背。
“啪”的一声,隐有衣料撕裂的声音。
谢木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哥还真打啊?!
这一次,谢木泽疼到手背青筋凸起,没有嚷嚷出声,反而沉吟了一声。
原来,真正的疼痛是不会?让人大声嚷嚷的,因着大叫的力气?也?没了。
这下,程莺莺提着裙摆跑了过来:“别打了!”
谢木泽压低了声音,立刻道:“大哥,你先?回避一下,祖母那?里你再帮着我敷衍一二。”
谢定彻:“……”
长兄如父,谢定彻对家中弟弟妹妹们,自是颇有宠溺。
见程莺莺过来,谢定彻弃了手中戒鞭,乔模乔样的低喝一句:“三弟,程小姐来了,我暂且饶你片刻,一会?家法继续。”
谢木泽老老实实应下:“是,兄长。”
谢定彻对程莺莺颔首示意,这便离开了祠堂。
程莺莺走向谢木泽,在离着他三四?步远的地方站立,再挨近一些,她?是不敢了。
祠堂供奉着谢家的列祖列宗,外人根本没有资格入内,纯真懵懂的程莺莺还完全不知道,她?已经陷入了恶狼的圈套。
谢木泽闭了闭眼,似是在忍受着疼痛,还恰到好?处的紧咬着唇。
程莺莺见状,问道:“你、你可还好??”
谢木泽睁开眼,桃花眼映着微晃的烛火,熠熠生活,直勾勾的看着纯情小白兔:“没事,为了你,便是死了,也?无所?谓。”
程莺莺僵住:“你……不要再这样说话!”
谢木泽忽的一笑,风流极了:“妹妹说得是,那?哥哥闭嘴。只要妹妹高兴,让哥哥做什么都可以。”说着,他当即紧抿着唇。
程莺莺:“……”
***
同一时间?,陪同程莺莺一同登门的卢氏,正在谢家小坐,与?温氏说了一会?话,聊到了几个?孩子。
一想到卫慈与?付如意,卢氏感慨:“谢家的两个?新?妇都是倾城国色啊。”
温氏笑眯了眼:“可不是嘛,此前,我看南州媳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眼下倒是瞧着颇为养眼,越看越稀罕了。”
谢老太太斜睨了儿媳一眼:“亏得你总算是有点眼光。”
温氏:“……”
她?无言以对,她?自己也?觉得这些年像是着魔了一般。
眼下清醒过来,再回头去?看,对当初的自己当真不忍直视。
正说着,程莺莺很快就?从祠堂跑了过来,面色涨红,卢氏原本还打算去?见见儿子,却见继女不仅脸红了,还似隐有哭意。
“母亲,咱们走吧。”
卢氏以为又是谢木泽惹了程莺莺。
她?那?个?儿子哪里都好?,就?是偶会?不着调。
时辰已经不早,卢氏到底是没有底气?去?祠堂。
她?不敢看见亡夫的牌位,生怕自己又会?控制不住。
人总要往前走。
越是回头看,痛苦就?越多,也?就?越走不出来。
卢氏忍住了相思之意,起身向谢老太太与?温氏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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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也?不留她?,免得程家那?边会?有异议,尽可能的不给卢氏添麻烦。
目送着卢氏与?程莺莺上了马车,谢老太太一声长叹:“老身的几个?儿媳妇当中,最喜欢的就?是卢氏了,她?识大体?,凡事都会?顾全大局。不像你们,一个?个?的不是殉情,就?是躲在佛堂。”
温氏:“……”
婆母干脆直接骂她?好?了。
她?是个?懦夫,既不敢殉情,也?没法往前走……
***
程家。
程二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调查了一遍。
听着心腹禀报,程二爷捏着茶盏的指尖紧了几分,那?张平日里温润如玉的脸,此刻,厉色丛生。
“你的意思是,大朗是被人擅自放出来,他体?内还残存着/媚/药?”
“回二爷,正是如此。”心腹答话,有些战战兢兢。
旁人不了解程二爷,他却是知道。
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