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一个星期天的上午,院子里飘着雪花,两只喜鹊从树上飞落到雪地里,在院里溜达着,长尾巴在雪上划过,俏皮的嘴翕张着,像是在邀请小朋友们一起玩耍。
小桃子站在小卖店的窗前看着喜鹊在雪地里走,他手指喜鹊问:
“爸爸,那是什么鸟呢?”
贾茂生两手抚在柜台上,他伸长脖子向窗外看了一眼。
“喜鹊!”
“爸爸,我喜欢它的尾巴,你给我抓一只吧。”
他昵爱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桃子啊,喜鹊是不能抓的。”
“爸爸,为什么不能抓呢?”
他拿起了一个红色的“喜”字。
“桃子,喜鹊的‘喜’字就是这个字。”
他拿着“喜”字在他的面前晃悠了一下说:
“谁家的孩子结婚,或是过年,家里都会贴上‘喜’字的。”
小桃子发懵了,他眨了眨眼睛问:
“跟喜鹊有什么关系呢?”
贾茂生放下了“喜”字说:
“关系大了,喜鹊代表着喜事,你要是抓了它,咱家的喜事都没有了。”
“爸爸骗人,你去给我抓喜鹊!”
他蹦跳了起来,喊道。
园蔷拎着醋瓶子,园武拎着酱油瓶子走进了小卖店里。小桃子上前一步抓住园蔷的手,央求道:
“园蔷哥,你给我抓喜鹊;我要拔掉它的尾巴,插在花瓶里。”
“桃子,妈妈让我和弟弟来打醋、打酱油的。”
“园蔷哥!让爸爸给姚婶送去,你给我抓喜鹊吧!”
“园蔷,园武,你俩把瓶子放在柜台上吧。”
孙小兰在门外听到了,她一把拽开门。
“茂生,你就惯孩子吧,哪天他会把草原上的羊偷吃了。”
他窘得脸通红。
小桃子拉起园蔷的手。
“走!抓喜鹊去!”
他们跑到了院里。
“四哥,你抓两只喜鹊,一只给我,一只给桃子。”
园武跟在他俩身后,他说话的声音大,两只喜鹊飞到了树上。
“园武,你别说话了,把喜鹊吓飞了。”
小桃子说着,就猫腰向榆树下走去。
两只喜鹊飞落在树上,一只落在耸入天空里的树梢上,一只落在树枝上,榆树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两只鸟仰起头望着天空,阳光照在它俩的身上,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园蔷和小桃子蹲在雪地里,园蔷从兜里掏出弹弓和弹丸,他拉开弹弓射向了树梢上的喜鹊,弹丸射在了树梢的末端,树枝颤动了一下,雪花飘落下来。
“四哥,你打到鸟了?”
园武在树下寻找着喜鹊。
两只喜鹊飞落到房屋上。
“园蔷哥,只差一点就打死喜鹊。”
小桃子两个手指比划着。
“四哥打死了喜鹊,我没找着呢?”
小桃子“哼”了一声,他衿了衿鼻子说:
“喜鹊飞走了,要不是你跟着,园蔷哥早就打死喜鹊了。”
园武看到了房屋上的喜鹊,他指着说:
“四哥,喜鹊在房顶上,你快去打。”
“园武,弹弓射不到它。”
园蔷的声音刚落地,喜鹊飞落到窗前的雪地上。
“四哥,喜鹊飞下来了。”
小桃子推了园武一把。
“你别跟在我俩的身后。”
“我跟着四哥,没跟着你。”
园武怒怼道。
一只喜鹊飞到了窗台上,另一只喜鹊在雪地上小跑。
园蔷和小桃子躲在房头,园蔷举起弹弓瞄准了窗台上的喜鹊,弹丸击中喜鹊的头,它的两只翅膀耷拉在窗台上。
“喜鹊打死了!喜鹊打死了!”
他们喊着,向窗户跑了过去,园蔷拿起喜鹊,它的头被打碎了,流出了血。
梁春花和五一队的一个中年男人正赤身裸体的摞在一起,她满脸绯红,正在兴头上的她听到弹丸的声音。
“姜成,怎么了?”
“春花,窗外有动静。”
她抖动着双腿说:
“我反锁了门,不会有人来的。”
他倏地滚了下来,趴在炕上。
“你看看窗外吧。”
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