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乌云密布,就像是一层密不透风的纱布笼罩在天上,隔绝了外界,只留下压抑的港口。
废弃仓库内,
许言抬起头就看到瘦猴那变态至极点的眸子,那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眼神,那眼神就像藏有一头嗜血的野兽一样,带着凶残的嗜杀之意,下一秒就会撞破牢笼逃窜出来撕碎在场的所有人。
如此不带半分遮掩的眸子,许言完全不敢看一眼。
许言没有说话,内心的害怕早已将她所有坚硬的外壳全部击碎,这群人压根就不是人,而是活在人间的妖魔鬼怪,在他们的世界里,弱肉强食,根本就没有人性之分。
现在该如何,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了。
瘦猴见状也就不逼迫许言作出反应了,许言地状态已经是他见过最冷静的一个,倘若换做其他的女人,只怕在他刀入许崇善的小腿之时,已经害怕的昏厥过去。
瘦猴起开身子,对着刀疤道:“不能让人死了。”
“你过手瘾了,我还没有!”
“怎么。”瘦猴睥睨了刀疤一眼,冷笑:“那老头本来就有病,一刀下去几乎要了半条命了,你还想着掺和一脚?”
刀疤瞬间没话说,瘦猴说得对,若是再刺一刀,恐怕许崇善就真的死了,届时林霄问起来,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刀疤认栽,跟在瘦猴边上:“特么你干嘛这么听林霄的话!”
刀疤一边是不敢反抗林霄的命令,但对林霄又是憎恶到不行。
瘦猴目光如刀刃一般朝着刀疤刺去:“你最好说话小心点,林霄能做到头目的位置自然有自己的手段,你现在身后无靠就敢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被林霄杀人灭口。”
“怕他?就一老头了!”刀疤一脸不服气:“我爸和我说,当年他们的头目在临市突然离奇死亡,你以为临市真的有什么魔力,头目一到当晚就死,我爸说头目那会儿在酒店的时候最后见的人就是林霄!你敢不敢赌,当年的头目百分之九十九就是林霄所杀!”
……
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小,许言这才回过神来。
担忧地看向许崇善,许崇善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负荷,再次晕了过去。
这样绝对不是办法!
随着瘦猴和刀疤的离开,仓库的大门被紧紧地关上,哪怕是一缕风,一只蚊子都进不来。
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
仓库内愈加昏暗,导致有些看不清东西,直到下一秒,大门被突然地打开。
原来已然是黑夜,外头只留下路灯微弱的光,其余一片黑色。
许言定睛一看,发现是瘦猴,并且只有瘦猴一人。
他手里拿着一个箱子,不知道其中装着什么,看着瘦猴那冷冷中还带着一丝不屑的表情,那箱子里绝对是对他们不利的东西!
难不成瘦猴要给他们注入什么药物,就像母亲的药里被林霄派人注入了其他的药物一样!?
“你要做什么?”许言染上一层还害怕,口吻轻颤。
“不怎么。”瘦猴直接忽视许言的存在,拿着箱子走到许崇善边上,掀起许崇善的裤腿,白日捅的刀口现在已经没有在流血了,只是这伤口过于狰狞,血肉模糊,稍微动一下,那止不住的血液便会再次奔涌而出。
让刀疤做一点事,还真是奢求无结果。
瘦猴摇着头,取出药箱里的药物,将许崇善的伤口简单做了个处理,似乎是想起什么侧头看着无比警惕的许言:“诶。”
许言被对方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宛如受惊的小动物脑袋猛然后缩,那眼底一片警惕害怕。
瘦猴不由得失笑:“白天你说许崇善生病了,可知得了什么病?”
“不知道。”许言直言。
瘦猴舔了舔嘴皮子,索性将手里的所有东西丢入箱子里,站起身来满脸无所谓:“那就算了,既然你也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那你不能叫医生来?”许言害怕许崇善的病就此耽搁,凡是任何病情都不能耽搁,忽视的状况日后很有可能会越来越严重,最后无法治疗只能等死。
许言对许崇善虽然存恨意,但在这个时候,许崇善和她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其中一个死完,可不只是这条小舟翻不翻的事情,而是身后整个临市会不会因此得到影响的事情。
这看似是拿着他们俩来威胁沈之砚,其实,是挟他们来威胁整个临市!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瘦猴叉腰嘲讽:“我们是来要你们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