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巍看见显眼包桓宽,喜不自胜地说“祖宗啊,你可终于来了。”
他立马招呼管家把桓宽的马牵到马厩,然后就拉着桓宽进自己的正堂。
到了正堂,曹巍连忙让人把最贵的茶奉上。
桓宽象征性的的品了品,发现还不错,就耐心的坐着听着曹巍啰嗦。
曹巍坐在上座上乐呵呵的介绍道:
“将军听说了吗?安康坊最近出了个花魁。小将在安康坊给您准备了一个美人,今夜可能赏光一览安康坊的的美景?”
桓宽听了一脸好奇,但还是礼貌地拒绝了:
“大军将要出征,我还有军务要忙,日后再说吧。”
按理说这时曹巍应该再三推荐,然后桓宽勉强同意,当桓宽夜里抱着姑娘,听着曲的时候。曹巍再劝杯酒,事情就解决了。
但是曹巍一个穷武夫,硬是因为不会巴结人,曲逢上意。结果快四十了还是个看大门的。
桓宽虽然觉得这人脑子绝对抽了,不过好在耿直。
怪不得皇帝放心把自己身家性命交给他一个桓温旧将看着,他一个守将还能和自己认识。老实人有老实人的好处。
桓宽放下茶杯,对曹巍巴结人方式完全出错的样子感到有些可爱。对着曹巍那张有些发胖的脸十分宽容地说
“将军有什么需要,桓某一定尽力而为”
曹巍喜出望外,他原本在军中就认识的人不多,能帮自己的几乎就寥寥无几。
他身体有些颤抖,脸上的肥肉乱颤,小心翼翼的说:
“我有个妹夫,爷爷那辈是凉州豪强,从小就随张公征战。后来他爷爷北宫赞率千骑连破胡人大军,他那时就在他爷爷军中。
再后来帝都陷落,他和他父亲南逃至此,他父亲忧愤成疾,不久就吐血而死。”
桓宽又抿了口香茗,淡淡的茶香充斥口中,他凝视着面前微微出汗的曹巍,十分重视的询问:
“也就是说,北宫将军擅长带骑兵?”
曹巍感到嗓子有些不自然,也抿了两口茶润润喉。原本有些沙哑的嗓子好了许多,马不停蹄声如洪钟的接着夸着北宫纯:
“那是当然,时人夸他们凉州军那是‘凉州大马,横行天下’。最重要的是北宫纯就是我那妹夫,被他爷爷认为是凉州百年一遇的猛将。”
桓宽眯着眼睛仔细思量,心里暗自盘算
“凉州百年一遇的猛将,马超,姜维,张议潮这群猛人里还能百年一出。可能有夸耀的成分但绝对不弱啊!”
桓宽一扫刚才不在意的脸色,变得肉眼可见的热情起来。
桓宽隐隐猜到了曹巍的请求,于是举着茶杯笑着问:
“曹将军,不知所求为何啊”。
桓宽想要北宫纯,就打算先让曹巍欠着自己人情。
谁知道曹巍听了这句话之后,立马蹦了起来,下来抓住桓宽的手,然后就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
不一会,这个微微胖的中年男人就趴在桓宽面前捶着胸哭喊。
这是种什么感觉,就有一种在顿涅茨克看黑熊在冰天泥地里抱着坦克在撒泼打滚的奇异感。
“我妹夫年快二十还跟我在宣武门看守城门,现在朝廷大权系掌于君家。
听说大人的部曲缺一员猛将,我只求让我这妹夫能在大人帐下效力,再也没有其他的愿望了”
桓宽一看这四十多岁的老同志不讲武德地趴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刹那间感到有点心疼,立马从懵逼状态中重新开机。
他立马放下茶杯,把曹巍扶起来。
桓宽是真被吓住了,他之前宿舍里有一位大哥,没考好发疯。
当晚,桓宽的几个好朋友晚上就梦见有人抓着他们下面不放,结果是第二天他们一起下面疼的不行。
桓宽紧张的说:
“大哥,你醒醒。”
但曹巍虽然作为一个处于成长期的老毕等,怎么可能在没完成战略目标前就停止进攻。
看见曹巍躺在地上大有一种,你不让我妹夫带军,我就不起来的样子。
桓宽甩了甩双袖,无可奈何的感慨道
“你这是在干啥吗啊!我同意让他带我的部曲还不行吗?”
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曹巍,听了这话立刻马上满血复活,死死抓住桓宽的袖口。
瞪大眼睛看着桓宽,瓮声瓮气地说
“桓将军可不能拿俺老曹开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