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仁兄,今天有一位贵客将到此,你且做好接待!”归来第二日下午,刘尘盘算了一下进度条,预测有位分管领导将要莅临指导工作了,便及时告知王阳明。
“哦?刘尘兄看来已经算出来了!无他,来往皆过客,我心不外求!”王阳明笑道。
刘尘:“牛!差不多到了,我去门口接一下!”
刘尘所说的贵客,正是之前被小人多次挑拨离间想请他来“兴师问罪”的贵宁道按察副使毛应奎!毛应奎可不笨,之前就来过,既和王阳明是老乡,又和他相谈甚欢,所以把事情都压了下去。这次来,是准备致仕辞行的。
“毛大人吧?”毛应奎的马刚到何陋居外五百米吊桥时便有一青衣青年在迎他。
“你是?”毛应奎愣了,他这次“四不两直”可是谁都没打过招呼的,怎么还有人能知道他的行踪?难道他是神仙中人?
“呵呵,神仙不算,勉强算个半仙吧!小人刘尘,专职顾问!”刘尘下意识做了个揖,现在他对这些规矩已经轻车熟路了。
“不敢不敢!原来是刘尘先生!失敬失敬!”毛应奎不敢随意托大,明代方士很多是混口饭吃的骗子,但也有少数像刘尘这等“一言能兴邦,一言能毁山”的大能,那可是很多皇家贵族都折腰的存在,可不能随便折辱了!
“不知毛大人此次前来,是否为辞行?”刘尘笑道,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瓜皮状蒲扇,扇起来还真有那么一丝诸葛孔明之风!
“不瞒先生,的确如此!”毛应奎应道。
“我先给大人算上一运卦,将来大人复用时,将会任一届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请大人继续努力吧!”刘尘微笑着摇了摇那嘎吱嘎吱的扇子道。
“啊?还有后续?”毛应奎愣了,但还是拜谢刘尘吉人吉言,客套了几句日后再报之类的话。
“毛大人快请吧!守仁兄已恭候多时了!”刘尘笑着示意两人一起过去,毛应奎连忙笑着答应了………
一个时辰后,何陋居内。
“讲习有真乐,谈笑无俗流,缅怀风沂兴,千载相为谋!守仁兄,你做到了!”毛应奎赞道。
“常快乐才是真功夫!再尝尝,我亲自种的,每次风味都不一样!”王守仁笑着给他把当地产绿茶换了一泡,笑道。
毛应奎应命,但见入口香味层次感又多了几分花果香气,不由得盛赞。
范进在旁笑道:守仁老师可是下血本了!今年总共就收了五斤茶,我们沾了毛大人的光,除了第一次烘晒完有机会品尝外,这便是第二次“得尝所愿”了!
毛应奎道:“那我得多要点!致仕后可不容易尝到了!”
王阳明惊讶道:“毛兄,这么快就要走么?”
毛应奎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何况这位刘尘先生已给我算好我将来的天花板在哪里了!路,还长着呢!”
此言一出,王阳明和范进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被刘尘算过,那自然是万无一失的!
刘尘笑道:“继任者估计毛大人在交接时也是不遗余力的举荐守仁兄吧?”
毛应奎:“先生神乃神人也!我的确和继任者席书大人提到!我今天还说王阳明学识渊博,有谋有略,将来必成大器,为国之用,不应该让他长久卧于龙场。”
王阳明:“为什么我没有像刘尘夸我一样脸红,我似乎很淡定!”
刘尘掰起了手指道:“那我夸一夸吧!守仁兄不愧是十一岁便能作诗,十二岁便立志要做圣人,十五岁便能独自塞外骑射,十七岁,在新婚之夜不见了踪影,原来是悟道去了…….”
王阳明忙道:“停停停!我已经脸红了!效果到位了!”
毛应奎愣住了,心想:“原来守仁兄还有如此辉煌的战绩!只不过新婚之夜他竟然去……..这的确算是个新闻啊!哈哈!”
范进:“先生料事如神,今后就抱紧先生和老师大腿了!”
当下,几人脸红的脸红,大笑的捧腹,多么和谐的分工!
毛应奎要着急回去收拾东西赶路,因此就不再逗留,王阳明、刘尘、范进等人将他送至马边惜别,目视他消失在山峦尽头。
王阳明:“刘尘兄今晚有何打算?”
刘尘送耸了耸肩:“守仁兄有何打算,我便有何打算!”
王阳明无奈道:“那你猜我会在哪里?”
刘尘:“范进大人,你先猜!”
范进认真思考道:“按照老师的习惯,应该在讲学或小院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