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费都交不起,啊呸!
帝国在古灵都建有领事馆,但这遥远之地没有丝毫战略利益可言,因而领事馆里也是大猫小猫两三只,想维持开支还得工作人员兼职零工。
在不夜城的成果原本让诸多神职者人心振奋、摩拳擦掌,以为播撒圣光的道路就此打开,他们将在蒙昧的土地上无往不利,但来到古灵庭后才发现大错特错。
克洛丽丝才懒得管太阳教会的传教,让佩姬打发他们一两万神盾完事,至于能呆在福音教养所的修女修士,虽然隶属于太阳教会,但更多是忠心于她的。越是心怀善念的神职者,越能看清一年前的不夜城究竟是怎样的烂摊子。
回到客房,一身女仆装的帕亚带着潮红的脸色跪在门口,五体投地:“牧主慈恩,奴、奴……”她仰起脸,兴奋地说,“奴今天也在为牧主祷告着,恳求牧主的鞭责!”
辛西娅的人格很不稳定,伴随着一阵睡眠,帕亚还是回来了。
克洛丽丝瞥了侍立旁侧的佩姬一眼:“你教她的?”
“我、我没有,”佩姬诚惶诚恐,“只是她总说着羊啊主啊什么的,我就问她是不是做过奴隶……她好像很喜欢这样。”
“娜娜呢?”少女问。
“柯娜小姐在湖边散步。”佩姬答道。
克洛丽丝估计精灵是见不得帕亚这副模样。奈娜有过改变帕亚的尝试,但两人三观天生不合,她便只好有意无意地避开这个疯女人。也是这一天,精灵头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无药可救”。
“你下去吧。”克洛丽丝示意佩姬回避。
她在套房客厅的沙发坐下,帕亚雀跃地扭着身子,匍匐到少女脚边:“牧主,奴赎罪来了……”
克洛丽丝苦恼地揉着眉心,不知道自己究竟走错了哪一步。
效忠于奇法时,帕亚是这般模样么?
答案是否定的。
在慈恩院时,帕亚的确唯唯诺诺,但还没自我轻贱到这般地步。
“帕亚,奇法当初是用梦魇在威慑你么?”克洛丽丝问,“你又是为何对我这般服从?”
“帕亚挣脱了邪徒的魔道,有牧者的注视,奴便无所畏惧!”
克洛丽丝微微眯起黑玛瑙般的光洁的眸子——这真的是帕亚么?
牧师的口齿何曾如此清晰过?
帕亚又说:“我只记得牧主曾言,从今往后,奴只看见牧主、只跪拜牧主。”
克洛丽丝记得自己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她也曾摧毁了帕亚梦境中有关奇法的恐怖印象。
但是,帕亚的模样,像是春天里摇尾乞怜的牝猫。
是一次次责罚使她愈发耽溺那样的情景?
少女很难想像,真的有人能从痛苦中得到快乐。
通过轻贱自己,从而减少自身的负罪感么?
克洛丽丝愈发清楚帕亚的思路,但是,她无力扭转。而且,眼前的女人,并不一定是帕亚。
“辛西娅,你已经主导了身体,对么?”
克洛丽丝的话让女仆装的牧师娇躯一僵,后者展着娇人的笑意,眼神陶醉:“辛西娅?那丑恶的杀人鬼不是已经被牧主驱逐了吗?”她身手按住克洛丽丝的脚掌,纤指往上攀援,藤蔓般柔软、曼丽,同时檀口轻启,“请惩戒帕亚吧,牧主——”
“轰!”
六根虚空之触自少女右肩霍然爆发,将帕亚按在了地上。
克洛丽丝斜靠在沙发上,俯瞰这兴奋到颤栗的女人:“我不喜欢撒谎的羊,对牧者撒谎是羊的大忌,这证明你想要偏离我的指导。”
“不是的!”帕亚挣扎着抬起头,“奴生愿匍匐于牧主的足迹,死了也要回归牧主怀抱!”
“那么,”克洛丽丝问,“你是谁?”
“是……”帕亚低下头,脸色绯红,“是帕亚的,牧主……”
“我会把撒谎的人剪掉舌头,扔进垃圾箱。”
克洛丽丝站起来,撂下冷冰冰的话语后,起身就走。
“不要!”帕亚抱住克洛丽丝的小腿,“是辛西娅、是辛西娅的!是辛西娅不知廉耻,想要牧主的恩宠!牧主不要离开,是辛西娅谎话连篇,该剪掉舌头!”
果然,可是……
克洛丽丝回过头,困惑地问:“可你为什么要扮作帕亚?”
帕亚避开少女的眼神,脸颊斜向一边,讷讷地应道:“会……羞的。”
虚空之触从手至脚,将帕亚高高地提起来,克洛丽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