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猛然覆上她的唇瓣。
池近在发愣时,本就微微张着口,对他的攻势根本来不及防备,只得承受着。
粉色的唇瓣上传来一个柔软的东西。
他肆无忌惮地猛攻着,时而轻柔时而粗鲁。
根本不在意门后的那双眼睛。
大抵过了三分钟,池近呼吸不上来时,他才笑着松开。
“你干什么。”池近拧着眉头,淡淡的眉毛僵硬成两条直线,音色不悦但却很小声。
邹易丞低着头,在她的耳朵边蹭了蹭,缓缓才拟音说道:“想你。”
这两个字很耐人寻味,加之他刚刚做的这些。
池近完全没脸直视他,只能低头手里忙活着以此来掩盖她的慌乱。
说是让她来做饭,可是除洗完青菜以外,所有的东西都是他弄的。
男人夺过刀在切肉块时,微低着头,薄唇紧抿,脸部轮廓上鼻峰的剪影似一座小山丘,此刻的他像是一幅画。
刀功无比的熟练。
池近微微有些吃惊,他怎么会做这些的。
在煮红烧肉的时候,另一个锅已经在弄糖醋排骨,像是一位游刃有余的大厨师。
三盘菜出锅的时间相差不过五分钟。
池近低头闻了一下红烧肉的香味,她趁着邹易丞在洗锅的功夫,偷偷伸手尝了一块。
邹易丞抬眸看着玻璃窗反着的影子,勾勾唇,又继续手里的东西。
她本想将菜端出去,手还没碰到盘子,精致小碟就被邹易丞端起。
家里的餐具都是她一个一个去淘的不同彩色的盘子。
此刻,他骨节分明的食指搭在盘子边时,竟显得无比的好看。
“去盛饭。”
池近点点头,蹲下又从柜子里拿了三个小碗。
客厅同时容纳两个男人,显得局促又拥挤。
她没有餐桌,每次吃饭都是在地上垫一个坐垫然后接着吃。
此刻,一时之间,池近不知如何分位置。
茶几上的小玩意被摆在一边,餐盘被摆在靠l型沙发一边。
“那个…”池近咽咽口水,指到沙发一处,“你们坐在那,我坐地上。”
家里的坐垫买的时候是一对。
她正准备去拿坐垫时,邹易丞已经从阳台上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绿色的小凳子。
“你怎么知道在哪?”池近忍不住问道。
家里的绿色小凳子很早前就不知道放哪了,那时她还想就这么大点地方怎么还会有找不到东西的时候。
“我放的。”邹易丞蹲下身子,将小凳放在她身后。
池近茫然被人摁在凳子上。
桌子上的三碗饭,其中有一个像是儿童小钵用的塑料碗被放在她面前。
他所有的举动真是又自然,像是来过这个家千万次一般。
孙相印在一旁将所有细节看在眼里,手里拿着的筷子迟迟未举起。
这里只有他格格不入,他侥幸心里的暗自喜欢在此刻像是被人看穿一般,他垂眸,失落地夹起一根青菜。
家里做饭向来是做两份,一份肉一份素,因为孙心心不爱吃菜。家里人担心她吃肉不吃菜容易缺乏维生素,所以变得法将绿叶菜和肉炒在一起,但她总是没规矩的从里挑肉吃,还爱撅嘴说蔬菜是苦的,尤其是青菜。
吃了那么多年的青菜,第一次在里面吃出来苦的味道。
池近见他总夹青菜,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于是挑了几块肉给他。
“你不嫌弃这是我的筷子吧。”
糖醋排骨摇摇欲坠。
孙相印摇摇头,夹起那块排骨啃了起来。
邹易丞自从她说完那句话时,眉头就没平过,又见少年毫不介意的吃了起来,脸色更加难看。
攥着筷子的力气微微紧簇了起来,半响,却又松开,始终是一句话没有说起。
她向来喜欢吃的菜便淡又偏甜,这是禾城的饮食习惯,哪怕来了这里这么久习惯照旧没变,所以李英在初见她那会的时候,为了更加方便照顾她,于是什么都依着她。
孙相印吃的惯,池近吃得惯,可偏偏做饭的人吃不惯。
邹易丞夹了几筷子后便没有继续吃,太甜了。
“要喝水吗?”池近突然出声。
这话是问邹易丞的,见他摇头,于是自顾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但路过冰箱的时候还是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