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可乐,放在了邹易丞旁边。
管他喝不喝,先放了再说。
她的杯子是一个绿色小人涂鸦的玻璃杯,甜的吃多也容易腻,池近喝了几口,将自己的杯子放在桌角。
突然,一只手臂明晃晃的从她眼前掠过,自顾地拿起了她的杯子。
池近眼睁睁看到自己杯子被人拿起,再放到嘴边,上面还留有刚刚油印子。
她微微遏制住自己的气息,看着玻璃杯的水缓缓流淌,喉结滚动,杯子里的水已经没了大半。
?
不是不喝吗?
她觉得邹易丞真是越来越没有底线,甚至有些无赖,从前的洁癖、清高、不食烟火统统消失不见,甚至还在打脸般在曾经他定下的合约中,率先打破规矩。
客厅安静,筷子与碗碟碰撞的声音已经算是最大的噪音。
她从茶几的桌下抽出遥控器,随后将switch退出,随便打开了一部电视剧放了起来。
三个人的感觉有些奇怪,这么安静更是奇怪。
孙相印没有问她和邹易丞是什么关系,池近便也不解释,该听见的刚刚那会在医院也已经听见了,不该看见的这会也早就看见过了。
没什么好躲避,她没想瞒自己结婚的事实,只是不告诉别人。
直到晚饭过后,送他出去打车。原本是打算留他在家里过夜,所以才带人回家。
叫的车距离接他还有六分钟。
外面雪已经停了,道路两边的树杈上落了雪,远处看去像是结了白色的绒花。
他们站在小区门口的路边上。
“他们知道吗?”孙相印从兜里掏出烟盒,嗓音像是与夜色中的寂寥融入进去。
黑夜中,那道眸子凝视地打量着她。
“不知道。”池近停顿了,眼睛看向他。
忽然,那道星火似乎是燃烧地更加猛烈一般,烧了好大一截。
他的笑声混合着浓烟一起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