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铛’的一声,慕容朔额头瞬间被隔掷来的茶盏,撕开了条狰狞的口子,他低头看着鲜血从额头绕着面夹缓缓,一滴一滴的滴向地面,不敢妄动一下。
此时的殿上落针可闻。
“朕叫你将那古家丫头固在安弥寺,你却假传消息将那丫头押去烟花之地。”
“你如此折辱古家居心何在?”
殿上之人头戴束发金冠,一席明晃晃的九爪金龙袍,英挺剑眉下镶着耀石般黑眸,眸子里隐隐泛着火星,削薄轻抿的唇,有着棱角分明的轮廓。
修长身形立在台上散发着傲视天地的气势。
一旁站着的慕容萧深泯薄唇如老僧入定,双眸微闭,他对自己哥哥和这亲爹在殿上打机风充耳不闻。
他那大哥哪里是假传消息,明明是假传圣旨。
而自己的亲爹却避重就轻将这事一笔带过,只道是假传消息。
呵呵这假传消息和假传圣旨哪个罪名更大,显而易见。
一个有心要瞒一个认错诚恳,慕容萧轻绰了一下,真是父子情深!
“父皇,儿臣之错。”
“早闻古月怡含章秀出,懿书之德容姿更是琼姿花貌。”
“儿臣,儿臣便有了求娶之心”
“可哪知,那古月怡她看不上我,我上门三次,她古家就足足拒了我三回啊!”
“他古家置儿臣与何,置父皇为何啊!于是儿臣便求周公公将她送去溪萝院里,儿臣本想着将那丫头吓上一吓再送去安弥寺。”
“哪里想”
说到这里慕容朔急急的向前跪行两步,抬头对着座上的慕容震道。
“父皇这不能全怪儿臣,是她古月怡运气不好,正巧遇到劫匪,儿臣哪知那劫匪如此凶悍,一夜之间将那溪萝院给夷平了。”
“住口!”
“你这个畜生!”
‘咳……咳……咳’
慕容震拍着一旁的龙扶手,伸手指着这个不争气的大儿子,一时连话都说不出口。
“父皇!请父皇保重龙体。”
慕容朔向着龙椅方向急急喊道。
慕容震不停的咳着,这不成气的东西,快把他给气死得了。
古家世大,他熬了多少年才熬到古远山出错,现却是因为这不成气的儿子,他还要给那老家伙个交代!
你叫他如何不气。
一旁周公公手里拿着帕子急急递了上去。
“皇上,臣有旨。”
李广一身武将铠甲,魁壮身子从一侧站出,他喊话之声甚是慷慨激昂。
“说吧。”
慕容震手中拿着刚刚递来的帕子,捂着不停咳着的嘴。
说话的声调也降了下来,心理如同被一块大石压着无法喘气,他深锁眉头,又由的一手握了握拳,身子也同虾米般弓了起来。
罢了罢了,事以置此只得看那老东西到底要怎样了。
“古将军虽有叛国之疑,但臣以自己项上人头保证,古将军今上一役确有内鬼在军中临阵倒戈。”
说罢李广拿出了纸绢薄,双手奉上。
“此乃古将军军中内鬼于长崇通信往来,那时将军发命整只古家军誓死守为都安天,而其中有只小队临阵逃跑,被我发现抓了回去。”
“那队逃兵有一人未被抓回,乃是内鬼主谋,西奥长崇实属狡猾,见打不过古将军,想办法分化内部,离间古将军与皇上关系。”
说道此时,李广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跪坐在一旁的慕容朔,随后又声具泪下的说道。
“皇上万万不可中了那狗贼的离间之计啊,古将军代代忠军为国,您不能不顾古家军三万万战士对您的忠魂。”
“况且将军已过天命之年,整日待在大牢,内伤旧疾早已将他折磨的苦不堪言,古家军已不在,如若知道自己的嫡女,最后竟是这样死在那勾栏院内。”
李广‘咚’的一声,双膝狠狠的磕向地面,地面的金砖生生被他跪出了两个坑。
而这一跪也跪到了众大臣的心上。
“皇上,日后启不是要寒了众将士的心啊,臣恳请皇上将古将军放出大牢。”
“请皇上恩准!”
说罢李广向着地面狠狠的寇了三个响头。
这些话句句戳在了慕容震的脊梁骨上,戳在了这殿上众大臣之上。
“臣复议”
“臣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