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往后就劳烦你多多照看父皇了,你也知道我这一去不知何时回来。”
慕容萧停下脚步待他说完。
“父皇向来有头风之症,之前一直吃着我给的药,我这今后几月里是见不着父皇了”
说罢慕容朔从袖袋中拿出一瓶药递到慕容萧眼前。
一脸严肃的道。
“这个是治那头风的药,我可是四处求取的名医,半年才能出这一瓶。”
“如今我带罪之身,那只能有劳二弟,见过父皇时将这瓶药替我交给父皇。”
“大哥就在此谢过了。”
说罢慕容朔将瓷瓶交给了慕容萧身旁小厮,转身迈过楼梯,向着宫外走去。
慕容萧伸手从小厮那拿回瓷瓶,看了眼天青釉制的药瓶子。
轻‘哼’一声‘啪’的一下将瓶子砸在地上,碎瓶中滚落一地丹药,他却看都不看一眼径直走出宫门,上了马车向着自家王府驶去。
“主子,您看这……”
宫外一侧墙角处,站着太子主仆二人。
小厮伸手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药丸子,急忙小跑过去,一脸痛心的正要伸手去捡那些个药丸子。
“东西不必捡了”
小厮一脸诧异。
“可这……这可是主子您苦心收集了多半年的药材,就这样丢掉未免太过可惜。”
慕容朔噙着一股笑,双手背于身后,仰天自语道。
“还好他未收下,倘若他动了恻隐之心,收了那药。”
“那我就只能想法子将他也除了去。”
刚刚给他那药,只是想试探这个二弟,会不会对那太子之位动了心思,如若真动了那不该有的念头。
慕容萧就会取走瓶子,再回府上。
现如今他当着众大臣的面将那药瓶砸碎,摆明了不给他面子,也不管父皇死活。
这样的做法慕容萧却甚是满意,倘若他当真收走那瓶子,将来弑父的大罪,必是钉死在他慕容萧身上。
如今看似他慕容萧不孝父亲,不敬长兄,可换来的却是可以继续活下去的命。
那瓶子里的药,确实是他劳心收集起来的,目地也确实是治慕容震头风之症的。
可那天青釉的瓷瓶,可是他花了更多的心血做出来的,那整这瓷瓶如青釉开片,看似华贵无比,就如它做工一样,工艺繁复。
实则每个开片的缝隙,都在制作之时土胚上已经侵了番木鳖,在瓷器烧制中早已与之相溶。
初拿瓶身未必会中毒,可若是常用此瓶,中毒之人最初出现头痛,头晕,胸口胀闷,但慢慢就会发生惊厥之症。
最后窒息而死!
慕容萧现在这样的举动,以他打小就桀骜的性格,当是不屑他这太子之位。
那也好,将来他会好好待他这个弟弟的。
慕容朔看了看天色,吩咐小厮不用回府,便驾车驶离,直奔太川书院,他要让那座上老头看看他儿子的诚意,今日或许着实也把那老头气了个不轻。
萧王府
慕容萧的马车以驶到了自家大门处,不待小厮揭开帘子,里面的人已自行跳下了马车。
“叫一七过来”
慕容萧一路急走,对着门侧墙角喊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进回廊向着自己的书房去了。
墙角一侧正在啐着手指躲在树上,叮铛数钱的半十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打断了正在数的数,懊恼的看着摊开的半袋子的铜钱,小心意义收了起来。
他隔空几个翻越,转去了密室练药房。
“一七主子叫你去书房。”
药房门从里开出条缝隙,只见一个残影已经闪去了书房。
一旁的半十布见状又寻到了院子里的树上,轻轻一越便又倚在树上,打开袋子一个铜钱一个铜钱的数了起来。
“药配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除却青油羽和药引子,其它都已配齐。”
“嗯”
一七做事向来持重,在知道药方后短短不到三个月,已将药材收集出七八,他已经很是满意。
“你去趟大理寺,叫张迁今日开始,张榜缉拿城中焚烧溪萝院的劫匪,都安天彻查户籍,若有嫌疑不论何人,一律逮捕彻查。”
他到要看看,她这大胆猖狂劫匪还敢在哪躲藏。
“是”
一七领命,出了院子直奔大理寺。
自从都安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