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将刚从冰壶中取出各式时令水果,将水果一一摆放至八角桌上方道。
“主子那位今儿早可是比您还走的早,今日场面相比昨日更胜,以她的性子哪里会是缺席那位,想是早已在路上了吧。”
慕容萧想起那个黑脸丫头,这日子但凡过的平淡点,都会被她整出些不大不小的事,过的可安心,逐也是心思放宽了去,“半十布可有找到。”
听到主子就起那半十布,一七又犯了难,他总觉得那姑娘与谁处一堆,那人身上麻烦事就不停缠身,想想这几日半十布,又已经被折磨如丝模样,心中多少有的愤愤。
但主子在问,他也只能一一将事回给慕容萧“半十布一直紧遵主子的教导,一直与那姑娘在一起,他尽职尽责忙时甚是只睡在姑娘屋顶之上。”
一七偷瞄一眼一旁正在出神的慕容萧,将昨日所见的半十布,稍加美化试图对他那不成气的师弟蒙混过关,“今日见分过于尽职,已累倒在屋顶,便擅自做主将他送回客房休息去了。”
太师椅上的那人,手中将那颗颗质地温润,澈明通通的满色,一颗一颗轻捻拨弄在其间,听着身旁一七对着他肆意妄为的一通乱扯根本不放于心上。
半十布若能在丫头那里吃得好处,他才不信,而他此时眸子一直投向那,赛道临近终点处,刚刚转眸之时,似是看到那处有所不妥。
刚他在回过眸子,细细向着那方看时,却在没觉察出任何异样,许是刚刚看走了眼。
他再将那目光放至侯赛场,遥遥看到那丫头的小仆役,故将心又定了下来,低头拿起放在桌上的草龙珠,细细去皮放入嘴里。
只将那草龙珠轻咬半口,慕容萧双眉瞬时皱起,低头又将那珠子吐了出去,“这草龙珠为何如此酸涩,令人难以下咽。”
一七疑惑的转头看去,这些水果都是他一一试过,口感多是清甜汁水丰硕,他这才敢将这些个果子摆放出来,难道是他味觉异如常人?
慕容萧对着一七伸手比了个你来的手势,一七急急上前看向他,“将这盘子撤出去。”
抬眸又看了看,与他相隔较远的侯赛场,古月怡正毫无形象的,蹲坐在地面大口喘着粗气,“将这难咽入喉的东西,送到那个黑脸丫头那里去,万不可叫她发现了去。”
一七看向自家主子伸手指的那处,当下一个灵光闪过,他瞬是了悟,原来不是他的味觉有问题,而是自家主子想的味觉有问题。
他领命双手捧起盘子,向着那侯赛场快速走去。
“怎么,昨儿个就以这种拙劣戏码,引起各方看客为你鸣愤今儿个又来,姓顾的今日可与那昨日不同,你若不会骑马劝你早点说,这可不是昨日那个娘们玩的东西。”
侯赛场内,一站一蹲二人,站着那人一身降紫长袍,今日头上梳头了个利落的螺髻,插一根玉笄,一双桃花眸子轻蔑的扫向那,蹲坐在地面喘气如狗的人。
而那此时狼狈蹲在地下的古月怡,气的快喘不过来了,哪里还有兴趣对他还嘴,自打出了铁匠铺子,她可是一下未停的跑过来的。
她哪里知道南郊离那铺子如此之远。
常山从一侧更衣室缓步出来,看着那只一见面就相互讥讽的二人,拱手一礼“时间不早两位仁兄不如先将马褂换上,再来讨教骑马一事可好?”
眼前这个混蛋他还没有骂够,马上又来一个碍眼的家伙,多看他俩一眼他浑身都难受的紧,“你俩皆差不了多少,咱们走着瞧,哼。”
应洛对着那二人狠狠掷出袖袍,转身踏步向着更衣室而去,而那地面瞬间震起的尘土,直呛到古月怡伸手捂鼻。
少青马场赛道上已各自准备妥当,三人各持缰绳坐于马上,本是喧闹的马场瞬时静了下来,看台一侧走出一小厮,对着官赛着宣读赛事章程。
“各位各位,今日我们前二试皆是在这马场进行,首试赛马首个到终点的为赢。”
随后小厮看向三位即将参赛之人,见三人都已骑坐上马做好准备,小厮对着三位高喊一声开始。
古月怡一马当先,跑出了跑线,而向来不愿服输的应洛却在起跑的时候,持鞭拍马之时稍慢一步,一同与他起步的就是他还在右侧的常山。
只见那场上三匹骏马向着终点不停驰骋,而那当先一骑火红的骏马,四蹄翻腾,向着那终点越跑越近。
而那今日在场的应洛,却是不急不慢的跟在那火红骏马身后数米之远,马上之人更是看着那绝尘而去的古月怡没有之前的急躁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