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1日，大晦日（大除夕）

咖啡厅

餐桌前，月栄白单手撑着脸，一脸无聊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人，眼里隐藏着不耐。

“干嘛用这个表情看着我呢？”费奥多尔靠坐着椅子，手里端着一杯黑咖啡，此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像个好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月栄白随口问道，没有回答费奥多尔的问题。

他就是这样，耐心有限形容的就是月栄白，从离开费奥多尔之时，他对费奥多尔的耐心就已经是告罄状态了。

相别多年后，耐心也就增长了那么一点点。

现在正在极度下降，即将再次告罄。

费奥多尔叹了一口气，状似无奈道:“新年前夕，我来拜访一下昔日的弟弟应该没有什么错吧？”

“俄国人过霓虹的节日？”月栄白慢搅着面前的卡布奇诺，将拉花搅匀了，“而且，昔日的弟弟？”

“入乡随俗。”费奥多尔笑道，“不是昔日的弟弟的话，难道月栄君觉得我们现在也还是兄弟吗？”

“我记得，我们一直不是兄弟。”

他当初称呼D父时，是叫的叔叔。

况且，费奥多尔对他的态度，也不过是一颗好用的棋子罢了。

谈何兄弟？

“………”

费奥多尔一直浅勾着的唇角缓缓放下，眼神冷沉。

空气静默着，月栄白没有抬眸看向费奥多尔，眼睛始终毫无焦距地放空着。

好烦。

想太宰。

“涩泽龙彦，你为什么交给港口mafia？”费奥多尔冷视着月栄白，嘴角的弧度不再上扬。

“？”

月栄白抬起眼眸，有些不解的看向费奥多尔，他这是在质问自己吗？我又不是他的手下。

或许是习惯？本来就是个领导者。

“你和港口mafia的太宰治在一起了？”费奥多尔再度开口。

“？？”

月栄白歪了歪脑袋，疑惑更甚。

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哦，是觉得他是因为太宰在港口mafia所以把涩泽龙彦交给了他们是吗？

猜的挺准。

月栄白自己解答了自己的疑惑后，又垂下眼眸看空气。

太宰为什么还不回来。

还有中也。

“………”

费奥多尔将咖啡放至桌上，其实原本只是来喝个咖啡而已，问月栄白的这些问题都是现想的。

就算不问，他也能猜的出答案。

为什么要坐到月栄白的桌前和他搭话？

只是觉得，这人变了好多，想要试探看看。

不过聊了这么几句后，费奥多尔觉得，月栄白本质上一点没变。

“哈……”费奥多尔笑了一声，站起身道，“那么，新年快乐。”

就在费奥多尔转身离开走到咖啡厅门口之际，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走进咖啡厅。

擦身而过。

中原中也停住脚步，转头看着费奥多尔的背影蹙了蹙眉，他是不是见过这个人？可是这张脸他毫无印象。

“小矮子，你是在羡慕他们的身高吗？”

“哈？”太宰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中原中也额角一跳，转回头就要怼出声，却见月栄白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中也，你站在门口盯着外面看了两分钟左右了。”月栄白拉过中原中也，道，“挡住路了。”

是认出他了吗？中也的直觉从小就很准，也不奇怪。

中木永都，费奥多尔在“羊”里借的身份的那个孩子的名字。

中原中也不认识费奥多尔，但认识中木永都。

“月栄，你认识那个俄国人打扮的人吗？”中原中也抬头问道。

月栄白眨了眨眼，也没想瞒着中原中也，直说道:“认识，他是中木永都。”

中原中也瞳孔一震，惊道:“他不是死了吗？”

他看见过中木死去的模样。

月栄带他看的。

“嗯，回去和你解释。”月栄白扫视了一下周围，好多人都在偷瞟他们。

太宰治静伫在旁边，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栄白拉住太宰治的手，对中原中也说道:“走吧。”

中原中也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月栄白和太宰治牵住的手，点头向外走去。

他怎么看都看不顺眼青花鱼和月栄在一起。

月栄到底为什么会和青花鱼在一起？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