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萧条,秦国虎狼之心毕露,赵、韩接连沦陷,齐地虽离秦甚远,但亦是受了不小的波及,以至于诸多学子夫子都各行散去。
如今相看,已经不复昔年百家争鸣,论道交锋的辉煌之景了。
此时的稷下学宫的一处湖心亭中,有两人铺毡对坐,各执一色棋子。
白子势大,圈地甚广,有屠龙之势,而黑子零零散散的,如同残兵败将一般,苟延残喘。
执白的是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一身青衣,有仙风道骨之态。
而执黑的则是位年轻人,眉宇间似乎青涩尚未褪去,显得有些稚嫩。
天落雪,湖面皆冰。
两人脚底的放着一盆暖炉,不断冒着袅袅雾气。
白子三思而后定,黑子落子如飞。
这与棋局倒是截然相反。
二三十手后,执白的手悬停在了半空之中,如同是被风雪冻僵了一般。
良久后,老者长叹了口气,投子认输。
以快棋赢过长考,眼前年轻人的棋力恐怕世间难有敌手了。
“一别多年,小友棋艺更上一层楼,老朽真是望尘莫及啊。”
老者笑了笑,眼却仍停留在那盘棋局之上,他怎么也想不到,那看似残兵败将的黑子竟然真能长到一条奇路,将已成大势的白子硬生生的屠掉。
“这般棋力,天下第一,非小友莫属了。”
说道这时,他眼中又浮现了些许的追忆与感慨之色。
年少之时,他在稷下学宫立下“奉饶天下先”的旗号,与四陆十三州的大国手接连交战,虽是各有胜负,但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