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却是说了一番道家言论出来,倒是令齐夏并未想到。
“三教之言,说到头都是相通的,又哪来的儒道之分。”
荀子又是一笑。
“我看小友并不是不晓这三教之言,而是着了心魔。”
他把茶盏放下,直直的看向齐夏。
“天人者,超脱尘世之外,缥缈可入仙迹。 ”
“但其夺天之造化,亦要受天所妒,而生心魔。”
“小友想必便是着了心魔,才有诸般顾忌。”
荀子手点了点头顶,轻声而语。
“还望先生指点,此心魔何解?”
听到荀子这么一说,齐夏倒是送了口气,他猜的果然没错,这心魔并不是简单的心境上的梦魇那般,而是出自一种非尘世的宏力,挥之不去。
而他特意前来稷下寻荀子一趟,也正是找对了人。
“不得解。”
出乎齐夏的意料,荀子竟是摇了摇头,这属实令他没有想到。
“心魔亦是你心,又何分此心还是彼心。”
荀子拨弄了一颗白子,落在了那早已结束的棋盘之上。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白子落定,犹如独立于棋局之外。
那早已落败的棋局似乎与其全然没有关系,新落下的白子就那么遗世独立,不为任何纷扰所扰。
“皆从心。”
荀子悠悠而语。
齐夏呆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万千思绪在心头飞舞,如同乱麻一般,而荀子的短短数语,却如同快刀一般,将一切尽数斩断。
这段时间来他想的太多了。
从道家经书,儒家典籍到佛家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