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场大乱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语气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为之可惜。

“这正是老朽所忧心之事，这是个无解之问。”

“玄奘聪慧，但并不是他一人注意到这无解之问，只是没人敢说出来。”

“此问一出，天下无人可解，佛门的信仰也要随之大乱了，恐伤了佛门这些年的根基。”

慧能语气有些微颤，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脸上神色复杂。

当有问无解之时，不仅是教义的信服力会大打折扣，更是会引发诸多争论，使得教义分崩离析，甚至是各立门派，势同水火。

“圣僧明知此问会掀起滔天波澜，又为何准许他作出此问？”

道袍男子又道。

“玄奘聪慧无比，是我佛门百年罕见之才，由其掀开此次乱论，将来必可尤其而终。”

“与其众僧在修行时，都对此问避之如虎，视之不见，倒不如令玄奘将之挑明，令我佛门得以再造。”

慧能法师缓缓而语。

只是他说的并不是很坚定。

他也不知道，这一问出，佛门是在一场大乱后，迎来鼎盛，还是在这场大乱之中就此沉沦消亡，再也不复昔年盛况。

谁也不知道。

“圣僧高见。”

道袍男子已经收起了原些玩世不恭的神色，而是以正色向慧能行了一礼。

他虽不认同佛法，但对于慧能这般如同断臂再生的举动，亦是十分敬佩。

高台之上，这一次鉴真法师更是闭目良久，如同真的入睡了一般。

天色渐晚，那高悬于空的明日已经逐渐落下，星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