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的来,几乎落荒而逃走。
宁老爷子回头瞪了宁姝一眼,对她看笑话的行为很是不满。
宁姝却不理他,她想的是张氏的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个上梁说的应该是她的祖母吧,宁姝此刻对那个血缘上的亲人产生了一丝好奇。
此时张叔也带人送了饭菜过来,摆在了正堂里,八荤八素两汤,是宁姝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她垂头吃的欢快,宁老爷子看不过她的吃相,蹙眉道:“世家小姐,怎的如此粗鲁,没一点贵女的修养。”
宁姝扒米饭的手顿了一下,讽刺开口:“哪家的世家小姐曾与狗争食?我自幼没娘,也从未有人教过我贵女该是何种修养,粗鲁有何奇怪?”
宁老爷子被堵的瞬间没了声,眼神暗了下来,不由有些怀疑自己这多年来的不闻不问究竟对不对。
宁老爷子暗自伤神着,宁姝瞥他一眼,突然开口问道。
“我娘留下的箱子,你可知道怎么打开?”
宁老爷子楞了几秒,摇了摇头,“你娘只说让我交给你,别的什么都没说。”
“是吗?”宁姝放下筷子,眉梢挑了起来,沉沉看着宁老爷子。
“难道她没告诉你,要把箱子交给谁?”
“傻宁姝亦或是我?”
宁老爷子脸色变了变,随即垂下头慢悠悠的吃菜,笑道,“傻不傻你不都是宁姝,有什么区别,说话奇奇怪怪的。”
“是我奇怪,还是您心里有鬼?”
傻宁姝遭受冷待六年,眼前这个人怕是再清楚不过,躲了六年却在她掌控这具身体后突然回来了,还有那个木箱,让她如何不心存怀疑。
宁老爷子垂着头没有说话,往日最喜欢的松花鱼此时更是如同嚼蜡,他突然想起了当年婉娘的话。
“一黑一白,一明一暗,二者分离,冷情薄心,二者合一,前路坎坷。”
“不管你傻或不傻,你都是我的孙女,是宁家的长房嫡女,祖父永远都不会害你。”
宁老爷子抬眸定定看着宁姝,似是而非的话宁姝却听懂了。
他果然知道!!!!
他知道她与傻宁姝共用同一副身体,或则说,以前的不闻不问也可能是再等她出现。
宁姝心中百转千回,眸色又冷了几分,敢情她打娘胎里,就已经遭人算计。
“你们想做什么?”宁姝冷冷开口,可宁老爷子的回答却让她愣在了原地,直到回到她的小破院,还依旧浑浑噩噩。
宁姝心里乱糟糟的,挥退千霜、百霜两个丫鬟独自坐在八仙桌前盯着那个木箱子发呆。
“我们只想让你活着,好好活着。”
宁老爷子的话如魔音一般来回的在宁姝耳边环绕,只想让她活着?这是何意?想到宁萧清与明婉娘的突然失踪,宁姝眸色深了深。
宁姝抬手拿起木箱上的锁孔盯着看,试图回想自己有没有见过什么细长的物什,宁老爷子说解锁的钥匙就在她身上,只是她没找到,而她的娘曾交代过,这个木箱是保她性命的关键。
宁姝虽然不知道宁老爷子口中的危险究竟是什么,可目前看来,应是她爹娘在外有什么仇人,宁姝脸色有些难看,这岂不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宁姝将小破院所有细长的东西都捅了一遍,直到深夜依旧毫无进展,她气的拎起椅子狠狠砸向木箱,巨大的动静惊醒了千霜、百霜。
“小姐,怎么了?”千霜披件外衣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见宁姝穿戴整齐,手中拎着分家的椅背站在桌前瞪眼,不由惊了惊。
宁姝淡漠抬眸看了二人一眼,没有说话。
白霜看到地上木箱子明白过来,小姐白日就捣鼓了好久都没打开,这会怕是急眼了,她连忙上前将箱子捡起来放回了桌子上。
“小姐,您别生气,等明日奴婢上街上寻个开锁的就成。”
“都回去睡吧。”宁姝不耐的摆了摆手,没有接百霜的话,若真那般简单,她那好祖父也不会束手无策了。
千霜、百霜走后,宁姝再次盯着木箱子瞪起了眼,细长的锁孔,细长的……细长……
宁姝猛然想到了一件东西,回身在床榻上翻找了起来,打开被褥,一个长形锦盒出现,宁姝打开,拿出里面的金龙赤玉簪盯着看了好半晌。
越看越吻合,应该就是它了,宁姝拿着玉簪迫不及待往锁孔里插去,簪尾全部没入,宁姝心中一喜,连忙转动玉簪,就在她以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