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我一口回绝了。笙笙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可能让她嫁给陆衡,陆则山就算是说破天也没用,我田康的闺女怎么可以跟这种败类扯上关系。”
田时笙端着茶水的手不自觉的抖动了下,听到自己的爸爸和哥哥说自己喜欢的男孩儿是“混账”“劳改犯”“败类”,她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样疼,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此时此刻,田时笙真的很想冲进去告诉他们:陆衡不是败类,他是我田时笙看上的男人。
田时笙稳住心绪,深呼吸调整好自己,随即推门而入。
田世琛见她端着茶水,立马从她手里接了过来,声音分外温柔:“笙笙,这些事情孙姨她们来做就行,茶水这么烫,万一洒到身上怎么办?”
“哥,我今年都已经二十二岁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哪能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田康满脸宠溺的盯着女儿,他声音粗,但是跟女儿说话的时候是故意捏着嗓子说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能够尽量温柔一些。
“22岁怎么了?我田康的闺女就是要当一辈子的小孩儿。”
他满脸慈爱,老父亲看闺女,怎么看怎么好。
田时笙咬着嘴唇,手里扯着衣角,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果她说愿意嫁给陆衡,那田康和田世琛一定会很生气很失望。
田康看得出来她有话要说,他爱女如命,田时笙的任何情绪他都能很细腻的察觉到。
“怎么了笙笙?”
“爸,哥。”她抿了抿粉唇,长睫轻抬: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你们都不了解陆衡,这么说有点过于片面了。”
田世琛轻嗤:“怎么片面了?陆衡名声这么臭,刚才那样说都算是抬举他了。他爹竟然敢妄想让他那混账儿子娶你,真是痴人说梦。”
“不是的,我高中时候跟他是一个班的,陆衡人挺好的,跟外面的传言不一样。”
田康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是在维护陆衡,眉间轻蹙:“笙笙,你干嘛帮陆衡说话,你不会对联姻的事……”
“不是。”她慌忙解释:“我只不过是说实话罢了,我跟陆衡做了三年同学,肯定比你们更了解他。他本性不坏,所以刚才听到你们这样说他,觉得有些不好。”
田时笙现在还不敢告诉他们自己喜欢陆衡,这事不能着急。他们现在对陆衡的印象这么差,如果这个时候跟说的话,他们保准得炸。
“得了吧,那家伙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混,笙笙你也不用替他说话。更不用把联姻的事放在心上,有哥在,谁也别想觊觎你。咱们田家是京城鼎盛,哪用得着你出去联姻。”
田世琛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宠溺:“我今天帮你订了套特别漂亮的珠宝,差不多得两个月才能到,正好赶上给你当22岁生日礼物。”
田时笙点了点头:“谢谢哥。”
她心里装着事,对漂亮珠宝也提不起来兴趣。
“爸,哥。我今天排练挺累的,泡个澡就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
车队的兄弟知道他们陆爷出来了,个个都激动的不行。
在暮色会所组了个局要给陆衡驱驱牢里的晦气,一群人都到了,就等陆衡。
他从监狱回来以后就回了净水梵都,这是他入狱之前住的地方,600平的顶层穹顶复式。
这房子是他自己买的,从他上高中以后就没花过家里一分钱。他姥爷去世以前给他留了笔钱,陆衡高中的时候用这笔钱开始玩股票,办车队。
他在赛道上狂的不要命,17岁就拿到了多个摩托车比赛的冠军头衔,赛道上的陆爷是所向披靡的王者。
从小到大,陆衡因为玩摩托车挨了陆则山不少打。他们父子俩话不投机半句多,在陆衡搬出陆家以前,整日争吵不断。
他爱车如命,以前因为高难度动作训练差点把腿摔断,浑身伤病也没能让他放弃热爱。
陆则山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软硬兼施也不好使,他就是不肯乖乖按照陆则山为他规划好的完美道路去走。
陆衡说了,他是一个鲜活且有思想的人,他有自己独立选择独立思考的权利。
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不管未来是坦途光明也好,还是曲折坎坷也罢,他不后悔。
陆则山对他没招,陆衡脾气又臭又硬,一点就着,既然说不动他,那也不说了。
他玩摩托车也就算了,更离谱的是陆衡竟然连股票都敢碰。陆则山当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