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出这样的纰漏?”
常铁银说:“我也是没办法。本来想黑进小区安保系统,但朱长平水平不行,才想了这个寄u盘的办法。本来,我让赵强不要锁岗亭的门,就是想进入车库后取走u盘。
“可我到的时候,却发现u盘并不在电脑上。不过,因为u盘上没有指纹,觉得你们就算拿到了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所以当时也没太在意。”
常铁银脸色黯淡,低头看一眼明晃晃的手铐,又说:“虽然只是一个小纰漏,但事情毕竟偏离了计划,我当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
虽然这个u盘本身并没给案件带来太大的进展,但索朗却很能理解常铁银的心情。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再周密的方案,也敌不过一系列小问题所叠加的破坏性。
而那个u盘,就应该是长堤上的第一个白蚁洞吧。
索朗想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示意常铁银接着往下说。
“我当时就在离观澜庭院不远的盐田新村。”
常铁银继续说:“那天是星期五,四通快递驿站的那帮人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凑钱去外面喝酒,我就偷了一辆空着的快递车,把瑜伽球装在里面,开着去了地下车库。”
“朱长安的车是锁着的,你是怎么打开后备箱把瑜伽球放进去的?”索朗问。
常铁银说:“朱长安的车有两把钥匙,其中一把就在他家里放着。朱长平趁他不注意拿走了,朱长安一直也没发现。”
原来,就这么简单。这还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索朗心中暗暗叹息,又问:“你把丘潮生家那只狗的狗毛放进朱长安车里,是为了嫁祸他吧?”
常铁银动了动被铐着的手腕,说:“想要嫁祸丘潮生的不是我而是朱长平。”
“想要嫁祸丘潮生的不是你而是朱长平?”索朗眼神犀利地盯着常铁银。
在这一点上,常铁银的供述和尤丽丽信里的说法又出现了不一致。
常铁银眼睛一眨不眨地迎着索朗的目光,说:“除了朱长安,朱长平最嫉妒的就是丘潮生了,嫉妒他一直鞍前马后地陪着朱龙。而且,朱长平收到了消息,说朱龙有意让丘潮生接替朱长安的位子。”
“好吧,你继续说。”索朗边说边在本子上记下这个疑问,同时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我本来不想把丘潮生牵扯进来的,因为牵扯的枝节越多就越容易出纰漏。”
常铁银咬着牙说:“我劝朱长平,让他耐心等几年,等朱龙一死,董事长的位子就是他的,何必非得跟丘潮生争一个总裁的位子。可他就是不听。结果,你们还真就是在丘潮生的事上找到了突破口。”
索朗不搭话,自顾点上一支烟,等待常铁银继续往下说。
常铁银叹了口气,说:“丘潮生临时变卦,死活不肯去朱长安家的小区。没办法,我只能让尤丽丽拖住他,自己开着一辆贴着假号牌的帕萨特去观澜庭院的地下车库转了一圈。”
索朗问:“你这次开车进车库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