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至今回忆起来,仍然让她不寒而栗。
再看钟鸣,已经被如此离奇又狗血的剧情惊得目瞪口呆。
清心寡欲的修佛居士岳茵、道貌岸然的成功商人朱龙,当你揭开他们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感到的只有惊悚。
钟鸣看看索朗,却发现他表情依然平静,倒像是早就猜到了似的。
只听索朗问道:“齐阿姨,您听到的这些,从来没对朱长平讲过吧?”
“没有,没有!这种话,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口?”齐阿姨摇头,一缕花白的头发滑落下来,被泪水粘在脸颊上。她拢了拢头发,又说:“更何况,平少爷跺脚一走,我根本就见不到他,就算想说也找不着人呐。”
“安少爷最终还是和那个鲍洁玉结了婚。太太连他们的婚礼都没参加,直接搬到庙里去住了。老爷倒是搬回来住了,可安少爷又在外面置办了自己的房产,带着老婆孩子搬走了。这一家人,过的叫什么日子啊。唉!”
叹了口气,齐阿姨继续说:
“朱家已经散了,虽然没人赶我,但我也不能死乞白赖地待着不走哇。所以,我就给太太说了一声,回清江老家去了。
“就这么过了7年多,忽然有一天,平少爷忽然来看我了。自我离开朱家之后,这还是第一个来看我的朱家人呐。
“我给朱家做了一辈子保姆,无儿无女。平少爷见我日子过得苦,就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回甘泉。
“他说他就自己一个人,想让我帮他照管家里。我知道,他这哪儿是需要我照管,分明是想照顾我呀。我的平少爷,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呀。”
索朗一看老人家又要开始抹着眼泪念朱长平的好,连忙转移她的注意力,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朱长平走了那么多年,突然回来,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个......”齐阿姨犹豫了一下,说:“平少爷倒是没说过,不过,我总觉得,跟安少爷和舅老爷有关。”
“舅老爷?您说的是岳茵的弟弟岳萧吗?”钟鸣忍不住插嘴问道。
“是啊,就是岳家的舅老爷。”齐阿姨说,“我刚来的时候,舅老爷还是个小伙子呢,嘴甜会说话,人长得也精神......”
一看齐阿姨又要开启“忆往昔美好时光”的模式,索朗赶紧插嘴打断,问道:“您怎么知道朱长平回来是与岳萧和朱长安有关呢?”
齐阿姨觑缝着眼睛,一边回忆一边说:“那还是平少爷刚回来没多久的事。有一次,舅老爷来家找他,俩人聊了大半天。我依稀听见舅老爷张嘴‘你哥’闭嘴‘你哥’地说着,平少爷却一直不说话。
“后来,舅老爷又来了一次,这次是带着安少爷一起来的。哥俩那么多年没见面,开头很生分,但慢慢处得就好了。
“所以我就想着,平少爷这些天在外头漂泊着,肯定吃了不少苦,难免就想起原来在家里的日子,也会想起家里的亲人。
“太太这些年一直住在庙里,老爷也呆在那个海岛上不回来,但他毕竟还有舅舅和哥哥呀。所以,这就回来了嘛。”
齐阿姨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却说服不了索朗。他的手指,又开始在下巴上摩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