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骤起,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腥臭的腐烂味。~d.u_o′x^i~a?o?s+h_u`o·.′c^o~m¨钱三蟾站在喷泉旁,黑袍鼓动,胸前的八卦图泛着诡异的红光。那些铜钱蟾蜍己经爬满了草坪,每一只都鼓着腮帮,发出“咕咕”的怪声,像是某种阴毒的咒语。
我右手掐诀,左手从腰间抽出一张黄符,口中默念《镇煞咒》。符纸“唰”地燃起,化作一道火线,在地面上划出一道界限,暂时逼退了那些蟾蜍。
“钱三蟾!”我冷喝一声,“你借寿害人,就不怕遭报应?”
“报应?”他阴恻恻地笑了,脸上的脓疮随着表情扭曲,流出腥黄的脓液,“老夫活了百岁,靠的就是夺人寿元!你一个毛头小子,也配跟我谈天道?”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挥蛇头杖,杖尖的黑气凝聚成一条巨蟒虚影,张开血盆大口朝我扑来!我侧身闪避,同时甩出三枚铜钱,铜钱在空中排成“品”字,金光一闪,硬生生将黑蟒钉在半空。
“破!”我厉喝一声,铜钱炸裂,黑蟒哀嚎一声,化作黑烟消散。
钱三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狞笑起来:“有点本事,可惜……你挡得住我,挡得住它们吗?”
他猛地咬破手指,将血滴在蛇头杖上,杖尖的蛇眼骤然亮起猩红的光。下一秒,整个院子的铜钱蟾蜍像是受到召唤,全部鼓胀起来,身体膨胀至拳头大小,皮肤裂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卵!
“糟了!”我心头一凛,这些蟾蜍根本不是活物,而是蛊虫的载体!
“噗!噗!噗!”蟾蜍接连爆开,无数细小的黑虫如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草叶瞬间枯黄,连石板都被腐蚀出坑洞。
我迅速后退,从包里掏出一把朱砂,凌空洒出,同时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朱砂上——“嗤!”朱砂遇血燃起赤红火焰,形成一道火墙,暂时挡住了虫潮。
但我知道,这撑不了多久。钱三蟾的邪术阴毒至极,这些蛊虫一旦沾身,瞬间就能钻入血肉,啃噬五脏!
**“石少爷!接着!”** 二楼窗口,赵明突然大喊一声,随后丢下一物。_a-i/l+e·x^i?a*o~s_h`u_o~.\c¢o?m′
我抬手接住,发现竟是一块古旧的铜镜,镜面刻着繁复的符文,触手冰凉,隐隐有灵光流转。
“家传的镇宅镜!”赵明喊道,“我姑母留下的,说能辟邪!”
我心头一震,这镜子……竟是“玄光镇煞镜”!民间传说,这种镜子能照破邪祟,没想到赵家竟有这种宝贝!
钱三蟾看到镜子,脸色骤变,厉声道:“小子!把镜子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晚了!”我冷笑,猛地咬破手指,在镜面上画下一道血符,随后高举铜镜,对准钱三蟾——
**“玄光镇煞,邪祟显形!”**
“嗡——”镜面骤然迸发刺目金光,如烈阳般照射而出!钱三蟾惨叫一声,胸前的八卦图瞬间崩裂,阴阳鱼停止旋转,脓血从裂缝中喷涌而出。而那些黑虫被金光一照,纷纷化作黑烟消散。
“不!不可能!你杀了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钱三蟾踉跄后退,脸上的脓疮迅速溃烂,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抽干他的血肉。
“借寿术反噬了!”我冷眼看着他,“你夺了多少人的寿元,现在全都要还回去!”
钱三蟾发出凄厉的嚎叫,身体像是被无形的手撕扯着,皮肤寸寸裂开,露出森森白骨。最终,他化作一具干尸,“砰”地栽倒在地,蛇头杖“咔嚓”断成两截。
院子里恢复了寂静,只有夜风拂过草坪,吹散了残留的黑烟。
我长舒一口气,转身看向二楼窗口,赵明正扶着妻子站在窗边,她的脸色己经恢复了些许血色,眼神也不再浑浊。
“石少爷……我们……安全了吗?”赵明颤声问道。
我点点头,暂时是安全了,钱三蟾背后,恐怕还有人,他只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己,他偷来的寿元恐怕都交给了那幕后之人。
估计钱三蟾这次偷的寿元还没来的及交,就死在了这,这也就是为什么嫂夫人目前还没完全恢复的原因。
再看赵明的妻子,己经恢复了不少,目前大概处于五十岁左右的状态,容貌也恢复了不少,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到了50岁还风韵犹存,难怪赵明的姑母会反对她嫁进赵家。?看,书?君, ?已?发¢布?嶵^芯.漳!结!
夜风渐歇,院子里的腥臭味却仍未散尽。钱三蟾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