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吃多了酒,都没来得及好好瞧瞧我家新妇。”
周稚京看着怀里的人儿,大红色的衣衫衬得她原本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润的光泽,粉嘟嘟的一团儿,让人忍不住想捏捏。
“那将军今日好好看看吧!”江浸月低了低头,心虚避开那道炙热的眼神。
昨日,只能让她止不住的后怕。
那目光穿过衣领,瞧见璞玉上散落的青紫色斑点,那是他昨日故意弄出来的。
“昨晚……”周稚京顿了顿,嘴角上扬:“不,应该说是今晨,我吃醉了酒,下手没个轻重,是不是伤到你了?”
常年在北境征伐,周稚京的手上早已磨出了深深浅浅的茧子。
就连指腹都比寻常人的更粗糙些。
带着粗狂气息的手指轻轻的拂过泛着青紫色的娇嫩肌肤。
江浸月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杏眼里噙着丝丝泪水,晶莹剔透的。
这幅敢怒不敢言的小矫情模样引得周稚京暗抽了口凉气。
他的新妇水嫩嫩的像是吊在井里剥了壳的荔枝,用力一戳都能掐出水儿来。
“怎么了?嗯?”
嘴里问着,手上却没停。
该死的男人!
江浸月想起今晨,身子猛地一缩,她又羞又愤,声音比蚊子还小,扭捏道:“将军!人家现在腿还疼呢!”
挣扎着想要起身,那三分力气哪里挣得过周稚京。
“乖一点,不许乱动,不然……”周稚京素着张脸,嗓音嘶哑,眼底却是一片清冷。
许是听出他的躁动,又或许是真心有欲孽,总之江浸月是老老实实的任他摆弄,只扭过头去,避开他的眼睛。
没再继续逗弄她,周稚京拿着好不容易讨来的药,仔细的,一点一点的帮她涂抹着。
带着凉气的药膏粘在身上,缓解了身上的燥热,江浸月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她忍不住抬头去瞧,男人额前的发垂在鼻尖上,远山一样的眉眼微微皱起,好看的像是一幅泼墨山水画似的。
“好看吗?”周稚京专注上药,眼帘都没抬一下。
“还……还行吧~”江浸月说着,伸手帮他把那丝头发整理到耳后,仔细的端详着这张好看的有些过分的脸。
“还行?”擦药的手顿住,清冷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
周稚京抬头,视线对上,气势逼人:“那你给我讲讲,谁是好看的?嗯?”
大男人家的比什么美啊?!
江浸月心里叫的凶,面上又是眼眶一红,颤抖着抵在周稚京的肩膀上,活脱脱一副软萌小白兔的模样。
低着声音服软道:“月儿没见过比将军还好看的人。”
“真的?”
“真的!月儿这辈子都从未见过如将军一般好看的人!”
生怕他不信,江浸月赶忙竖三指发誓。
周稚京深吸了口气,瞧着她身上还没褪下去的青紫色,心里一软。
“坐在桌子上去吧,去乖乖做好,药还没擦完。”
屋里的桌子摆在窗沿下,青天白日里的阳光照进来,人影刚好能映在窗户上。
可羞死人了!
江浸月想着,腿上磨磨蹭蹭的不愿去。
“不愿意的话,便去床上吧,床上,还更方便些。”周稚京压低里声音催促。
撇头看见那才收拾好的床榻,想起先前的疯狂,江浸月腰忍不住又是一酸。
紧咬着唇瓣抬头,有些恼怒:“将军惯会欺负人的!”
“不知好歹的小东西!”周稚京轻笑,戳着她气鼓鼓的脸颊:“本将军起了个大早拉下脸来专门去给你讨的药膏,你倒好,在这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将军早上是去给月儿讨药了?”江浸月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私密事,又是女人家用的,他堂堂一个将军,竟亲自去讨药……
“不然,你以为我去哪儿了?”
周稚京上前将人圈在怀里,仔细的瞧着她身上的痕迹,脖颈间红痣那儿尤其重,明显瞧着有些红肿,细细看去甚至有些破皮。
沾上冰凉的药膏,他细致的抹在那伤口处。
他弄出来的痕迹覆盖在挨打留下的淤青上,周稚京心头忍不住颤了一下,他想起那人,也是样的这般金尊玉贵娇娇嫩嫩。
两人的影子映在窗户上,慢慢的叠成一处,屋外伺候的丫头们瞧见了一个个羞的再也不敢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