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只能将我的棋艺‘尘封’,很少显露于人前。”
阁老一时竟有“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之感,叹道:“是啊,老夫也是如此。”
墨画震惊:“老先生,您这么出神入化的棋艺,还有人不识货?”
阁老摇头感叹:“世人就是如此愚钝。,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墨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阁老又问:“你之前,都和谁学过棋?”
墨画道:“没有,我只是小时候,经常和傀爷爷下棋。”
阁老眼皮微跳。
墨画又落下一子,道:“老先生,到您了。”
阁老一看,渐渐来了精神,缓缓道:“好,我看看……”
阁老思索片刻,也落了一子。
一老一少,就这样一执黑,一执白,你一子我一子,在这偏僻仙城的茶肆里,杀得难解难分。
在旁人眼里,这就是两个臭棋篓子,下着不知所为的棋局,但两人却下得不亦乐乎。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一直到夕阳西沉,晚霞铺天,远处的云渡,传来悠扬的云笛之声,墨画才回过神来,望着下到一半的残局,叹道:
“时辰到了,老先生,我得走了。”
阁老看着残局,也有些意犹未尽。
墨画由衷道:“老先生,您的棋艺果真厉害,下次若有缘相遇,我再跟您下棋。”
阁老抬头看了眼墨画,心中一时竟有相见恨晚之感,颇有些不舍道:
“好,下次相遇,我们再一起下棋。”
墨画恭敬行了一礼,“老先生,后会有期。”
阁老深深看了墨画一眼,似乎是想将墨画的面容,记在脑海里,温和道:
“后会有期……”
云渡的云笛声又响起。
墨画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便拱了拱手,离开了茶肆,径直走向云渡的船只。
到了云渡前,墨画回过头,想再跟老先生挥手道别,却发现茶肆前空荡荡的,已没了棋盘,更没了老先生的身影。
墨画有些遗憾。
不过人世际遇,悲欢离合都是常态。
想到这里,墨画心中忽而又有些怅然。
“终于……要离开了啊……”
想到自己当初,孤身一人,不远千万里乘着云渡,来乾州拜宗门求学……
墨画又和当初一样,低头看了眼苍茫的大地,又抬起头,望着无垠的天空,心有所感。
天行健,自强不息。
地势坤,厚德载物
人活于天地之间,无论走到哪里,头顶的都是天,脚踩的都是地。
天上有亘古不息的天道大阵,地下有厚德载物的古老道蕴。
自己也当秉承天地之心,修行问道,自强不息,阵法济世,厚德载物。
循天理而得道,济苍生而长生。
墨画的道心,又通明了几分。
浩瀚的天空之上,乾道气运流转,墨画踏上甲板,登上了云渡。
半个时辰后,悠扬的笛声又响起。
巨大的云渡终于启航,载着墨画,离开了乾学州界,驶向了苍茫的云海,和更广阔的修界……
……
数日之后。
荀老先生布置的迷雾消散,乾学州界各方势力,才稍稍反应了过来,一时间心思各异。
沉寂许久的屠墨令中,也传出了消息:
“听说墨画走了……”
“谁说的?”
“宗门老祖推演出来的,告诉了掌门,掌门告诉了我爹,我爹又告诉了我……”
“我还听说,有些世家暗中布局,想截住墨画。”
“只可惜,太虚门的荀老祖道行太高,等他们算出因果痕迹,墨画早就乘云渡走了。”
屠墨令中,安静了一会。
片刻后,有人道:“走了也好,我真不想再看到墨画了……”
“你是怕了吧。”
“闭嘴。”
又有人道:“论剑结束了,墨画也走了,这个什么屠墨盟,散了吧……”
“散了吧,没意思。”
“本身跟墨画,也不算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一些论剑的恩怨……”
“就是……”
……
突然墨纹扭曲,一些说“散了”的人被“禁言”了。
一道更粗的,权限更高的匿名磁纹,凝出了一行字:
“可笑!”
“这么轻易就想着放弃,就这点心气,将来何成大事?”
屠墨令中沉默。
有人问:“你究竟是谁?”
匿名磁墨:“不必管我是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