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装封口、包装贴标等等,想要顺利到成品库,还得经过出货检。
车间都是机器设备和熟练工,有各种各样的要求,难以给梅娟等人太多上手机会,多是旁观讲解,还真别说,开了眼的感觉自实习以来没有停过,全是新鲜有趣的事物。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们都不清楚平常的饮料是怎么做出来的,步骤繁复不说,还有那么多讲究,仅是水果类,都有百分百纯果汁、浓缩还原果汁、果汁饮料、果味饮料、混合果汁各类区别,专业性认真度拉满。
“自动化程度好高,很多地方都是机器运转,不需要多少人工。”梅娟感慨道。
“时间就是金钱。”负责接待他们的生产部职工冯法胜说道,“部分工序靠人工完成效率太低,还有危险性,若是小公司还好,像青食这样天天出货,订单遍及各地,得多少车间人工才能满足生产任务,机械化自动化是走向现代食品工业必经之路。”
梅娟道:“时间是金钱,机器也是金钱,这样一条自动化程度不低的生产线,造价恐怕不低吧,怪不得说青食是大企业,光是这样的工厂多来几处,都得叫同行吓到。”
“要不然怎么叫青云产业园呢。”冯法胜笑道,“只是四面围墙圈出一块厂房,算什么大厂?当然得厂房年年扩建,跟住房一样鳞次栉比,才算大,才算有实力。”
“青食这样安排,后劲很强啊,只要产品在市场上立足,产量足够很多同行绝望,能销售到更多地方,拥有更多份额。”
“风险同样也大,产线启动和关闭之间的损失,够很多小厂几年的利润,所以咱们不能放松警惕,要鼓足劲继续加油。”
冯法胜是车间的生产经理,照青食的说法,组长经理都可以称呼,但是本土化后,喜欢喊他主任,对标国营厂子,而他身上也有那种习气,就是把车间当单位,把厂子当家,看到新人进来,免不了提点两句,说些鼓励奋进的话。
梅娟点头称是,她已经明白哪怕一家公司内部,不同部门不同小组,都有各自的工作文化,决不能草率地将某个部门的相处经验代入到另一个部门,产研销,一线非一线风气大不一样,在生产部顶嘴,真会挨骂的。
“青云食品好像生产线上的机器,精密细致,每个模块有条不紊地承担自己的责任,做好自己的事情,造出一箱又一箱产品,我从来没见过这样气象的公司。”
冯法胜高兴得嘴角都压不住,却还是矜持地谦虚,说什么这是优秀食品企业应该具备的素质,你们不是行内人,许多东西不懂很正常,隔行如隔山之类的套话。
梅娟等人哪能瞧不出冯法胜爱听多说的模样,于是对症下药,猛夸青云和生产部,把后者哄得喜气洋洋,直夸他们都是人才,未来青食就靠他们。
晚间再点评青云人物时,梅娟特意将这现象跟罗静重点讨论。
“论对青云的感情,冯法胜身上表现得更浓烈,那种欢喜自豪油然而生,藏都藏不住,我印象里能跟他媲美的,只有许集的果农,他们看到青农收购水果,给予现金,有种特别的爱。
侯修丰、蒋宾、刘明希、曾多福这些人身上,虽然能看出与有荣焉的骄傲,却总显得很公式套路,阿静,你说这是为什么?”
“真把我当心理专家呢,天天问我这样古怪的问题。”罗静吐槽道。
“咱俩不是关系好嘛,别的人我敢随便说这种话?以后还能不能在青食混了。”
“你学什么教育,该学新闻当记者的,身上有发现故事的敏感和探讨究竟的欲望,一定能当个好记者,来青食屈才了。”
“瞧你这话说的,不能腰缠万贯,那是我不想吗?还不是力有未逮,都是玉师毕业,人家是本科学业,我是专科,这就是水平差距呀,哪有挑拣的机会。”
一句话直接把罗静干沉默,她踌躇片刻,说出自己的理解。
“我有两个想法,要么是一线职工更坦然直白,每天体力劳动居多,不屑于遮遮掩掩感情,外放很多,显得非常在意,要么每天实打实造出产品,有直截了当的成就感,与公司同呼吸共命运,坚定站在一起。
我不是说其他部门没有这份归属感,就是两者之间的联结可能没那么强,就像市场部老是喜欢说他们是企业生命线,拉不来订单就要垮之类的,订单当然重要,但为此就忽略或者压低兄弟部门的付出,我总是觉得有点……”
“有点不道德?”
“不精确,总之就是那个意思,你懂就懂,不懂就不懂。”
“什么懂不懂的。”梅娟撇嘴道,“无非是想说有些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