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消费者误会不是坏事，上来就明白产品定位，能给我们省下好多营销费用，再以更低价格吸引，截留效果会很强。”

他有些尴尬，养身堂进军水业务就是为了虎口夺食，兵锋直指哇哈哈，什么手段都用，哪会有什么道德洁癖？自己居然将老板对生意失败的顾虑误认为对名声的担忧，属实不懂事了。

兵贵神速，郭闪闪一定决心就立刻调集资金人员，进行水饮料业务变更，他这么一搅合，市场再变，变得愈发激烈残酷，哇哈哈董事长秦厚气得直拍桌子，大骂无耻。

“发生甚么事了？”达能神州总裁弗兰克尼尔慢悠悠走进办公室，用蹩脚的中文怪腔怪调问道。

“樵夫山泉的广告传单，你看看。”

“我的天，怎么又冒出一个山泉。”

弗兰克眼睛紧紧盯着广告单，半晌没有挪开。

“樵夫山泉就是养身堂饮用水。”

“郭闪闪？那个哇哈哈的叛徒。”

“叛徒谈不上。”秦厚喘匀了气息，叹道：“跟我针锋相对倒是真的，寸步不让，不比青云好多少，哇哈哈简直腹背受敌。”

弗兰克脸色一红，很快抛去惭愧，义正辞严道：“达能打击青云也是为了哇哈哈的经营着想，你们两家是同行，目标冲着全国市场，迟早要竞争厮杀。”

“尼尔总裁，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但是哇哈哈需要你的帮助。”秦厚认真道，“年关一过，青云饮品猛攻东吴市场，尤其是水业务，据其他区域经销商的消息，青云内部协调资源，优先保证东吴地区的供应，把大量的货物运进来。

申城分公司总经理是从花城带来的，经验丰富，行事老辣，特别是花钱打广告、铺渠道，十万八万眼睛都不眨一下，铁了心要拿哇哈哈示威，叫我们低一头。要是家门口的市场都守不住，将来全国市场还怎么跟青云争，岂不是得拱手相让？”

弗兰克点头道：“我知道你们华夏有句古话，叫什么床边不许别人睡觉，青云食品是强大的龙要压你这只当地的蛇……”

“尼尔总裁，我明白你的意思，请直接讲重点吧。”

“现金流就是弹药，只要账面上有钱，还敢花钱，没有什么商业竞争是打不赢的，他们香江七日游，我们就欧洲七日游，他们搞纪念衫，我们就送童装，他们赠送献唱专辑，我们可以赠送相关书籍。”

秦厚眉头微皱：“硬花钱啊？”

“当然。”弗兰克尼尔自信满满，“秦董事长，不要被对方的把戏吓到，这就是很常规的花钱营销开拓市场，那个林栋没什么厉害的，不过就是敢砸钱，敢增加开支，就好像赌徒不断增加自己的筹码，怀着开出好牌赢回一切的奢望。我们只要对抗，他们的优势就将不复存在。”

秦厚沉声道：“青云食品背靠青云清兰，奖品的实际采购和兑现成本大大降低，我们毫无准备若是跟风就上，不怕中计么？公司账面的资金都计划好的，要用来开拓市场，增加各地子公司，不能随便动用。”

弗兰克尼尔越听越不对劲，环抱双臂，好整以暇道：“所以秦董事长要怎么做。”

“请达能再调拨资金协助。”

“这不可能，达能为哇哈哈注入的资金足够开拓市场，你们应该做的就是尽快进入正常节奏，滚雪球越变越大，总是索要资金的公司不是好公司。”

秦厚脸色一沉，哼道：“哇哈哈之所以跟达能合作，无非是你们有资金技术的优势，此外一无所长，现在不能发挥资金优势，我们双方的合作还有什么意义？”

“秦先生，一切都有限度，合同签订之前可以讨价还价，合同签订之后应该照章办事，达能确实不是贵方唯一的选择对象，但达能也不是非选贵方不可。”弗兰克沉稳道，“我希望你不要乱了阵脚，发挥你当地人的优势，比如跟地方品牌结成同盟对抗青云食品。”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厚坐不住了，腾地站起来，喝道：“不要告诉我达能看上樵夫山泉，要哇哈哈跟它合作？”

“为什么不呢。”弗兰克笑盈盈道，“郭闪闪痛改前非，退出纯净水市场专攻天然水，和哇哈哈纯净水联手，刚好抵住水龙吟和青云山泉。”

“胡来！哇哈哈自己可以做矿泉水，决不能养痈为患。”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但哇哈哈当下的情况就是慢了一步，达能入股樵夫山泉，将来推动两家合并，不也是很好的选择吗？”

秦厚冷冷看着弗兰克尼尔，此刻他终于明白青云食品为什么顶着巨大的诱惑选择不跟达能合作，原来早就看出对方狼子野心，根本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