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发展神州食品，只是为了获利。

谁有潜力就帮谁，谁听话就顾谁。

合并？这种大饼他才不信，樵夫山泉一旦做大，必定成为哇哈哈心头大患，如果达能能在樵夫山泉占到更多股份，说不定反过来要哇哈哈剥离水业务给对方。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就犯恶心。

“希望你不会因为自己的决定后悔。”秦厚冷冷道，“无论如何，哇哈哈不会跟樵夫山泉合作。”

“取决于你。”弗兰克好似无所谓。

小道消息长腿似的，飞快跑到青云食品申城分公司，沈长明前任助手，现任分公司总经理的林栋思考良久，拨通了饮品部总裁办公室的电话。

“听起来像是秦厚无声的反抗。”张光辉点评道，“达能想合纵连横对抗青食，秦厚不甘心任人摆布，故意放风，希望驱虎吞狼。”

“讲道理是这样的，郭闪闪做过哇哈哈经销商，拿着给琼州特区的低价货转卖岭南，被秦厚严厉批评后逐出，说是要他一辈子休想进入快消品行业。结果人家摇身一变，不做经销商，来做生产商，专门到秦厚眼皮底下打擂台，一般人都会忍受不了，何况前辈大佬。但是……”

“但是什么？”

“倘若秦厚真是感情用事，不可能把哇哈哈拉扯这么大，个中以小吞大的案例十分经典，纵观种种操作，我直觉他再生气都不会罔顾公司利益，更可能是一种警告，警告我们不要步步紧逼，否则他宁愿与狼共舞，也要驱虎。”

“压制哇哈哈饮料势头是公司一致决定，决心很大，支援不会少，你在‘前线’不要犹疑，管它豺狼虎豹一通打了。”张光辉断然道，“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是第一炮没打响，灰溜溜走了，将来东吴市场还怎么跟哇哈哈竞争。”

林栋道：“哇哈哈樵夫山泉若是联手，一明一暗，对我们风险很大，像分销渠道配合起来，简直能密不透风，很容易滑铁卢。”

“你有什么想法？”

“达能想合纵，我们就连横，请优选配合，去麻痹郭闪闪，此君野心极大，若是能得到优选的渠道资源，必定高兴万分，不管愿不愿意跟达能合作，也不会很快敲定。起码待价而沽，左顾右盼少不了，这个空档一过，青食站稳脚跟，他再回头也没用了。”

“是个好主意。”张光辉夸赞道，“就是不知道郭闪闪读不读史。”

林栋笑道：“孙权难道不读史吗？他还教吕蒙但当涉猎，见往事耳，结果取荆州的机会摆在眼前，照样按捺不住，孙郭是老乡，未必有远迈前辈的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