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袁晓成做好一锅汤付诸东流的准备，否则绝不敢随便使唤。

“我相信阿昂火腿肠的潜力，它有资格跟青农饲料比较。”李有德认真道，“我会专心火腿肠事业。”

“很好，接下来你要更加辛苦了。”袁晓成满意道，“有什么事记得找我。”

…………

李有德的天亮了，龙烷的天就塌了。

阿昂肉制品改组不久，立刻发动第一波攻势，还是惯常的广告营销上发力——拯救真正的王中王。

要说产品平平无奇，无非是陈清火腿肠的改款，包装换上狮子头像和王中王的字样，口味稍作更新，但却是一套组合拳，将双惠火腿肠轰杀春都的大好局面整得稀碎，即便外人看了都要发愁，不知该如何处理。

龙烷亦是肉体凡胎，免不了焦躁头痛。

“春都为什么会卖掉王中王的商标？事前为什么没有半点消息透露。”

洪伟建暗中腹诽，脑筋却在飞转，思索妥善的措辞回答。

若说国产火腿肠就是春都带来的，一点都不夸张，他们最早引进生产线，最早推出产品，非但亲身示范让各地肉联厂都能像他似的努力转型，还把王中王做成火腿肠的代名词。

可是危险和荣誉总是成正比，大家都学春都做火腿肠的过程中，王中王的商标，狮子头像的吉祥物一并学去，尤以双惠为最，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和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两招发起冲击，争夺老大地位。

诚然，春都注册商标，却无法遏制这种趋势蔓延，争议良久只得出王中王是他的，其他人得加上品牌名。

“我们迫得春都太急，致使他们资金周转不顺，减量减价的操作并不能帮他们挽回颓势，反倒损害品牌销量不稳，加重资金需求，如果有人肯出现金收购，我想他们无暇考虑这是不是饮鸩止渴。

一来，春都牌子跟王中王不相上下，出售商标的损伤不大。

二来收购者陈清火腿肠同是肉联厂变火腿肠公司，采用商标之后立刻吹捧春都对国产火腿肠的贡献，是先行者开拓者的赞誉层出不穷，表面有很多言论批评春都误入歧途，把火腿肠做成烂面棍，实际上却是一唱一和的双簧，旨在渲染春都改邪归正，洗心革面的氛围。

这一点看春都火腿肠接下来的动作就知道大概，如果配合阿昂，说什么误入歧途，愧对顾客，无颜留住王中王，希望阿昂能发扬光大，而他们自己将会重新出发，回归初心，八成是商量好的，秘而不宣就很正常。”

洪伟建神色严肃，继续道：“如果只是这个程度，还不算糟糕，春都积重难返，光是王中王的商标转让费恐怕不够支撑他们起死回生，最怕还有后招，到时候不管春都缓过气，还是阿昂窜出来，对双惠来说都是天大不妙。”

龙烷想砸些什么。

对他来说，春都火腿肠就像大boss，频繁放招刷血就是不倒，阿昂火腿肠就像小精英怪，未见得多大体型和防御，血条却是隐藏的，招式更是凶险，当下俩家默契配合，原本威风赫赫的双惠成夹心饼干。

“密切关注两家动向，我要知道最新消息。”

“是，龙总，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媒体上驳一驳，什么真正的王中王，难道我们都是假的？一个后来爹想凭借便宜儿子飞黄腾达，做他的春秋大梦。”

“恐怕不妥吧，营销是阿昂的强项，这次交接商标重燃光芒被他们整得煽情感性，我们跟他们打嘴仗未必是对手，反过来还会助长宣传，让大家都知道一老一新为了国产火腿肠商标不黯淡的合作故事。”

“闭嘴！”龙烷喝道，“又在这前怕狼后怕虎，干脆我们把市场拱手相让，行不行？”

洪伟建不敢再说，只能照搬。

然而事情发展往往出乎预料，龙烷的愤怒对解决问题毫无益处，反而推高难度，他们的搅混水有点像某种现身说法，证实王中王的含金量和春都的不平，借着舆论同情，春都官宣获得优选投资，将会回归肉制品加工为重心，逐步走出困境。

龙烷的心顷刻冰冰的，眼看要把春都火腿肠砍断，谁料先后两波加血前面的输出白打。

“未竟全功，只是未竟全功，大致战果还是留下来了，我们没输。”

洪伟建慌忙劝解，可惜未等龙烷平复几天，再度传来炸裂消息。

以陈清火腿肠公司为核心，或是全资收购，或是合并入股，将诸多火腿肠品牌吃下，组建阿昂肉制品公司，如果说春都缓过气夺回市场属于未来可期，不一定能实现，阿昂抢夺市场，份额直逼双惠就是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