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炁泵,是未来炁核的一项基础技术。
如果说琉璃血是润滑剂,血核和集成差分机是大脑,那么生物炁泵就相当于肝脏,它是确保炁核在人体内保持动态平衡的关键之一。
彼时的劳森重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开发的一项边缘生物医学技术,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战争机器的重要一环。
如果这是真的,搭载了生物炁泵的机械能被卖到江松,那就说明当下几乎没有人知道未来的炁核需要什么。
回到这个时代的人,可能远比吴钩想象的要少。
又或者他们都死了。
抛开这些无法确定的事情不谈,现在吴钩又多出了一个想法。
拿到这个生物机床,把母亲的病治好后,上头搭载的生物炁泵可以为自己所用。
这或许是几年内自己能够得到这项技术的最好机会。
......
接近午饭时间,济世医院里,只剩白色的病房中,刘疏影听到动静后睁开了眼睛。
“钩子?”
他的声音变得精神了许多,不再像是早先那么气虚。
“听说你恢复得不错。”吴钩微微一笑,将手里一万热腾腾的小馄饨放在桌头,“你最喜欢的,喂你?”
“不要,没那脸,扶我起来。”
“哟,坐挺直,这才几天,看样子是快好了。”
“医生都惊讶,可能是姜沐霖的丹药厉害?我也不知道——怎么样?六擂。”
“狠狠教训了一顿,他现在比你惨。”
“不出意料。”
“你爹呢?”
“他啊,开始守我一整天,后来听说没危险了,还不赶紧回去做生意,这一天得亏好些钱,商人嘛。”
“......”
两人没聊几句,病房的门被人“砰”地推开,段长弓喘着粗气冲进来。
他自第二擂就被人打了下去,毕竟没什么武术跟底。
那天刘疏影的第三擂开打时,他正好被府上王管家捉住了在打下手,是以没有知晓。
后来一串儿的事情这么多,吴钩就把段长弓忘了,而刘长生也没将这个事情在府上声张,只有两个端茶倒水负责伺候的老仆知道。
直到吴钩有事找他,这才发觉他就这么糊里糊涂干了一礼拜的活,还奇怪怎么没见到刘疏影的影子。
“疏影......疏影......你......”
他一句话憋在嗓子眼里,差点没喘上来气。
“行啦,死不了,过几天出院了,至于不啦。”
刘疏影脖子一别看向他,脸上有些发烧。
听到这句话,段长弓才一屁股做倒在地上,大口吸气。
“就跟你说没啥大事嘛,你还跟房子着火似的。”吴钩笑道,“我的事情怎么样了。”
“成了。”段长弓从腰后掏出一个被汗水打湿的信封,“我把你写的信给了那姓蔡的,说是不勒颠商会来的,然后他还真就转身写了一封回信让我带去。”
“改天请你喝酒。”吴钩接过信封,看眼里头内容以后,脸上笑眯眯的。
这个蔡慕经理,打小羡慕西洋人的社会生活,削尖脑袋想移居到敦口,因此在薛有成那边,老早做起了不勒颠商会的商业间谍。
这消息,果然是给他送出去了。
知道情况的不勒颠人,多半觉得里头有什么古怪,想把生物机床拿到手,恐怕不会这么容易。
“什么好玩事情,说来听听?”刘疏影坐在床头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
“秘密。”
......
正午过后,纺车街尾的糖水铺子,陈旧的老门头在前些日子的阴雨天里积攒了不少霉味,好在经过了这几日的烈阳暴晒,这才逐渐散去。
拉开经常卡出的木门,狭窄的空间里头零星只有四张木头桌子,豆沙、花生和牛奶的气味扑面而来。
里头出了老板以外只有两人,正中一张小桌,上头一左一右坐个少年和一气场跟刀子似的男人,一人面前摆了一碗红豆沙和花生糊,看起来有些奇怪。
“老字号了,我小时候这家卖糖水的还没有店面,每天中午跟晚饭时间推个小车出来,里头一碗一碗的,特受欢迎,去晚了还没。”吴钩说着,舌尖舔过唇角一点花生印子,“可惜现在流行西点,拿波仑蛋糕啥的,也不知道这里还能开多久。”
“你小时候,你现在才多大?”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