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挂了电话没再理会周纪云的话,专心工作。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都没有太大关系。
彩云之南靠近缅甸,贩卖毒品和走私枪支在这里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又有一起案件。”于例看一眼角落的周纪云,他只对与蓝鲸有关的案子感兴趣,“小槿,小季,跟我走一趟。”
季羡收拾好东西,望一眼里间,他从进去,就一直没出来。
“走啦,这种程度的案子用不着祁队。”
季羡被柯槿拉着上了车。
很陌生的路,车子驶向临县,树木排排倒退。
中间有一段崎岖的石子路,是通往临县的小道,可以节省半个小时的车程 。
小道上没有路灯,两旁是未曾开垦的荒野,高草丛生,与天接壤。
虽然今天临县有集市,但是无论大道多人满为患,这条小道依然没有几辆车来往。
“砰!”
后座的两个女孩子受惯性往前面倒去。
柯槿紧紧抓着季羡,下意识地护住她。“有没有事?”
“没事。”
季羡对她点头,替她理了理糊在脸上的头发。两人都是忧心忡忡。
柯槿屏息问:“怎么了?”
“车轮压到了钉子,爆了。”
于例拉开车门去查看,有些烦躁。
一辆黑色越野车越过他们,往相反方向驾驶。副驾驶的人摇下车窗,透过墨镜看到了俯下身检查卡地亚的女人,只一眼,收起目光离去。
“阿例,是图钉。”季羡捡起地上的钉子,往车轮比对。
“荒郊野岭怎么会有图钉?”
几人面面相觑,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他早知道我们会来,所以在路上这样光明正大撒图钉,不是为了阻止我们,而是给我们警告。
“车开不了了。离临县还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于例双手叉腰,对着那漏气的轮胎就是一脚。“把七哥叫过来吧。”
也只能这样了。
车到临县时,比预计晚了一个小时。接到的消息是在镇上的酒吧有一场小型毒品交易。
祁淮通知程遇控制住了那个酒吧。
地方不大,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却被演绎的淋漓尽致。武警包围这里,把门关了起来。
原本惑人心智的DJ舞曲也这一刻消了音。
“哪来的?”
祁淮坐在那个平头男对面的卡座上,纤长的手中红酒杯在摇晃。没一会儿酒里的白色粉末溶解。
于例坐在平头哥旁边,戴着手套检查那包白粉。
兑酒吸食,是新手。老手通常采用皮下注射、静脉注射或者烫吸,这更能满足他们的需求。
平头男旁边有两个女人,染着彩色头发,浓妆艳抹。看这架势,全都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红酒杯被祁淮使力拍在桌子上,骇人的清脆声响彻鸦雀无声的酒吧。
平头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跪下叫娘了。
“我……我是第一次,我,我是被骗的,警察叔叔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祁淮捏着眉心,酒吧的浑味儿让他有些犯恶心。他挥挥手让于例把人带走,酒吧的警戒也撤下。嫌疑人已经跑了,在他们到这里之前,他就在那条石子路等着他们了。
祁淮没有立刻走,他总觉着,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大费周章就为一个警告?这些毒贩真是越发猖狂了。
“怎么了?”季羡站在他旁边,审视一圈周围。目光被门口吸引,黑影一闪而过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季羡回头看他,祁淮显然也注意到了。
“警察同志,这是怎么了?”浑厚的声音从吧台传过来,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男人一身花衬衫,领口半敞开,健硕的身材若隐若现。“我刚从酒厂回来,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啊。”
男人走到祁淮的卡座,坐下自然地开了瓶酒,又给祁淮和季羡满上。“季小姐,又见面了。”
季羡讶异,江更把酒递了过来,示意她喝。她站在祁淮旁边,有些不知道所措。没等她反应,祁淮伸手拦了下来,神色冰冷。
“抱歉,不允许喝酒 。”
江更一脸无辜地冲季羡耸肩。“好吧,这个面子我也不是非要不可。”
“江先生,你,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不完全是,有一点股份。”他将手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有些戏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