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季羡看几人避而不答,有些慌张,手还搭在祁淮的手臂上,无意识的收紧。她敏感的心思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是,蓝鲸吗?”她小心翼翼地说出的那两个字,得到了默认。
几人均是沉默良久,她查了好久的蓝鲸终于重现了。一时间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惊恐。她现在有能力去应对吗?
“不用太担心,蓝鲸怎么说也消失三年了,估计当年也损失惨重 。”
于例的话并没有起到安慰作用,反而让季羡更加揪心。
一行人来到赛马场,微风拂动发丝,吹来初夏的燥热,柔软的土地还留着方才激烈的角逐痕迹。人声鼎沸的战场,早已鸦雀无声,只剩下警笛悠扬。
祁淮在残墙边蹲下,带上手套捻起尘土,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把尘土放进了取证的塑封袋。然后起身查看了一下周围毁坏程度和距离,把塑封袋交给于例。
“看样子,是TNT爆炸,量不多,毁了这面墙也够了。”
石墙的炸药是提前就放好的,他们早就交易好了毒品,离开得差不多时留下一个人引爆了炸药,这个人成了替死鬼。
“我……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就是炸了一面墙,应该不会坐牢吧?”
中年男人已经戴上手铐,眼底青灰,蓬头垢面。眼睛无神,瘦的像根竹竿,满是吸毒者才有的疲态。
“谁让你这么做的?同伙在哪?”于例怒火中烧。
“他们,他们说……”
“说什么?”
话还没说完,男人全身抽搐着倒地,口吐白沫,神志不清还在辩解着什么。
毒瘾犯了。
于例还想把人捞起来打几拳,被祁淮制止了。
“送去戒毒所。”
祁淮走到炸毁的石墙另一边,那是于例说的地方,是整面墙损害最小的地方。
最底下的残垣上赫然印着一个蓝色鲸鱼的标记,鲸鱼露出鱼肚白,还往上喷着水,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小孩子的可爱贴纸。
“又让他们跑了。”祁淮拍下那个标记,消失三年的蓝鲸重现,让每个人都忧心忡忡,毕竟三年前,对他们来说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
“收队。”他无可奈何,现场除了这面墙和那个替罪羊,没有任何痕迹。
“羡羡。”无人回应。
“羡羡?羡羡!”回过神时,季羡不见了。
真会挑时候,祁淮捡起地上的红绳手链,眼睛充血,拳头撞在残垣上,指节生出血。
罪犯的意图很明显,收完队趁机掳走季羡,留下红绳,是想引诱他去救人。祁淮手上用力,祈福的红绳被捏得扭曲。
“老子管你阴谋阳谋。”
此时,临县的程遇接到一通报案,南风镇死了一个人。
事关重大,程遇选择了上报。
他正捏着手机通话,于例就已经赶到了。
“老五,老郑的身份,你也知道,这件事怕是不简单。”
两人风风火火地往案发现场赶。
现场不算混乱,是一条几乎没有人的小道,原本这里杂草丛生,道也是人为踩出来的。鲜嫩的绿草被干透的血压低了腰。
“就这,被一个农民发现的。当下就报了警。我想着他和你们有些关系,就通知了你们。”
太平间,于例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验尸。
郑成,是禁毒大队退休的缉毒警察,他在参与完三年前的蓝鲸案后就退休了。年近半百的他本该颐养天年的,却遭此横祸。
“于例,从尸斑来看,死亡时间是晚上九点到十点,所有器官都被挖走了,皮肤多处不致命刀伤,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肠道里有一包海洛因。”女人夹着那包白色粉末,抬头望着他。似乎是有些艰难的开口。
“是在他活着的时候直接解剖。”
话一出,全场寂静,于例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辛苦你了,朱倚。”
于例走过去,为英雄盖上白布。
一行人走出太平间,朱倚取下口罩,露出精巧的小脸,她摇摇头,离开去消毒。
“朱朱,你还有什么发现吗?”程遇殷勤的跟上去。朱倚在他们七个人中排第四,不同于其他人危险的缉毒工作,她是名出色的法医。
女人一边脱下防护服,一边斜睨着他。朱倚是省队藏起来的天才,程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