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半月的时间里,澜烬都待在自己府上,或者出门钓钓鱼。
看似一如往日繁华的月国,实则暗流涌动,身处旋涡之中,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惩戒司天牢
陈泯每日都有黑甲卫送来金楼的饭菜酒酿,好不快哉!
只是,越是不见那位总督,他心里越是疑虑。
按照那位总督大人的脾气和手段,自己不是死,就是再审,不把你脑袋里所有东西套出来不会收手。
可是已经半个月了,这也没人再审,还每天都好酒好菜伺候着,这让陈泯不知道那总督心里到底打的啥算盘。
而永安郡主的生活,每天不是跟月琉璃出门倒斗,就是下墓摸金。
以至于澜烬每天都板着一张脸。
为何澜烬会知道,乃是她们屁股后面跟着一群黑甲卫,起初被月琉璃发现还差点儿被暴打一顿,解释清楚后,月琉璃这才允许。
带头的人是黑三,左右为难,一边是公主一边是头儿,所以倒斗摸金这事,只记了寥寥几字。
怕写的太详细,回头又被公主打。
至于皇帝,被齐公公盯的死死的,每天不是批折子就是看先帝留下的文阅。
关键那文阅里面,记得大部分都是各国仙墓,灵器神兵下落,所以皇帝从此爱上了呆在皇帝经阁里。
以至于齐公公都不知道。他从未进去过,也不敢进去,那经阁只有皇族月氏能进。
夜幕,高挂半月
黑二并未穿戴黑甲,而是换了一身黑衣,腰间佩戴子母刀,一长一短,
紧了紧面罩,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死死盯着那辆即将出城的马车。
“行动。”黑二声音沙哑。
身后还有着二十个同样打扮的男人,皆是佩戴子母刀。
那马车赶了十几里地,停了下来,原来是赶车的那伙夫出恭去了。
马车里
李先涞察觉到一丝不对,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果不其然
“公子小心,有杀手!”
李先涞瞳孔猛的一缩。
“噗嗤!”鲜血喷涌而出,一个人头落地。
他竟然真的敢!
他怎么敢的!
几息后
二十一个手持子母刀的黑衣人,将马车团团围住。
李先涞面露杀意,牵山境的恐怖威压迸发而出,周围积雪宛如被狂风肆虐,掀起下方冰冻的泥土,露出一片冰冻黄土。
那受惊的马儿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嘶吼,随后无声栽倒在地。
“你们,敢杀我?”李先涞掀开门帘,虎目怒瞪一扫在场所有人。
二十一个合道,其中八个合道巅峰,各个身材魁梧下盘稳健,浑身散发沙场铁血气息,这种手笔,不是皇室派来的狗都不信。
别说那八个合道巅峰,就算那十三个合道,也能让自己身死道消。
牵山境虽强,但就算面对普通人的军阵冲锋,不死也要脱成皮。
饶是江湖狠人胡破敌,缚海境老怪一个,面对云国三千战阵,还不是被活生生冲死。
再强,你能强过有国运加持的军阵?
别说缚海境,就算老祖级的星象境同样也得被冲死。
六国之中,目前还只有一人能从军阵冲杀下活下来,那便是月国定国公澜烬。
“杀!”黑二一声令下,身后杀手一拥而上。
李先涞嘴角直抽抽,当下又无兵器在手,只得以灵气护体,拳脚格挡。
刀刀直逼要害,根本没想留活口,且根本还不了手 。
“妈的!老子不就口嗨了两句,你们还真动手了!”李先涞破口大骂,心道这定国公心眼儿真的小。
李先涞躲得了母刀,躲过了子刀,但躲不过下手阴狠之人。
牵山境虽强,但终究双拳难敌四十二手,一炷香时间左右,李先涞被砍得浑身酸痛,直冒冷汗,灵气直线下滑,无法再调动护体。
再被砍一刀,可就见血了。
“朋友,你说条件,放我走。”李先涞喘着粗气,眼中再无目中无人的高傲。
“嗤!”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被划开,李先涞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感觉后背瞬间充满一阵暖流。
随后又感觉一股剧痛传遍全身,差点儿一个踉跄摔倒。
又是两人突袭而来,李先涞自知无力可挡,打算搏命,一手握住直指胸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