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楼里奢华非常，座无虚席，正中央有个大戏台，一群舞姬正在台上随乐声献舞，腰肢柔软，轻纱漫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台下坐的人都衣着华丽，看得出个个都是非富即贵，他们欣赏着台上的歌舞，品着美酒佳肴。

楚苏也看舞姬看得投入，没发现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走到他们身边。

“公子”，妇人见到燕策微微颔首。

妇人又微微转头对着楚苏点了点头，叫了声“夫人”。

楚苏这才回过神来，看见面前举止端庄的妇人，虽不识得，也还是微笑着点头回应。

“公子，夫人，厢房已备好，这边请。”

夫人在前头带路，领二人上了楼梯，来到二楼的一间大厢房。

燕策牵着楚苏进了厢房。

这间厢房位置极好，有一面的窗口对着望春楼内，正正对着戏台，舞姬们的绝美舞姿尽收眼底，另一面的窗口则可以看到望春楼外的大街。

燕策转过身，看着楚苏，温声开口：“这位是望春楼的掌柜杜娘，有事可以吩咐她。我去隔壁厢房与人议事，乖乖在这等我。”他伸手轻轻摸着楚苏的头。

“嗯”，楚苏乖巧回应。

燕策转身出了厢房，屋内只剩楚苏与掌柜二人。

“夫人，请坐”，杜娘做了个手势请楚苏坐在桌旁，随后抬起手拍了拍，就有几个伙计端着精致的菜肴和糕点进来，来来去去几回，桌子几乎都摆满了。

“夫人，这些是公子吩咐备好的菜肴和糕点，请夫人慢用。”

“这么多”，楚苏讶异地看着面前一桌子菜，燕策是拿她当猪养吗？

杜娘笑着说：“公子吩咐说夫人喜欢吃甜的糕点，让多备些，其余菜式皆是望春楼的招牌菜，公子也吩咐都备上让夫人尝尝。”

“都是他吩咐的？”楚苏说。

“是啊，公子早先便派人来吩咐备好厢房和各色菜肴，还吩咐奴家要好生照顾夫人，奴家还从未见过公子对谁如此上心呢”，妇人见楚苏好亲近，也多说了几句。

“他常来这吗？”

楚苏不禁有疑问，杜娘与燕策谈话看起来是相识已久，看来他是经常来这望春楼。只是这望春楼座无虚席，竟还能留着这样一间位置极好的厢房，莫不是杜娘也知晓燕策的身份。

杜娘只是笑笑，“这些……还是等公子亲自与夫人说吧”。

杜娘能在燕京城立足，自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奴家先退下了，夫人有事随时吩咐。”

楚苏也没再追问，点了点头。

杜娘微微颔首，转身退出了厢房，把门也带上了。

楚苏坐到桌前，桌子正好放在窗前，因此她一抬头便可尽览戏台上的舞姿。

丝竹声声，舞姿翩翩，再配上甜得恰好的桂花糕、精致的佳肴，怪不得达官显贵都喜欢到这来，果然是惬意得很，楚苏心想。

楚苏看着戏台，有一个舞姬的服饰与旁人不同，且一直是在戏台正中，别的舞姬都围着她。仔细看来，她的舞姿确实比别人更有韵味，腰肢也更柔软。虽蒙着面纱，但眉目如画，肤白胜雪，看得出是个美人儿。

楚苏正看得入神。

突然，大街上传来吵闹声。

楚苏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糕点，起身坐到临街的窗边，往大街上看去。

望见大街上一个老伯伯头发已花白，支着小摊在卖风筝。

几个打扮华贵的男子吊儿郎当地路过摊前，转头看见摊上的风筝，转身走到摊前，拿起这个看看，拿起那个看看，摊上的风筝被摆弄得一团乱。

老伯看着被弄得乱糟糟的摊子，有些无措。那几个男子拿起几个风筝，转身头也不回地就走。

老伯急忙叫住他们，声音有些沙哑和颤抖，“公子，你们还没付钱。”

“付钱？还没人敢跟本公子要钱，你倒是胆大。”其中一个男子转身轻蔑地看了老伯一眼，嗤笑道。

其余几个男子也跟着大笑起来，似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

“老头，你可知他是谁，他可是吏部侍郎之子，得罪了他小心没好果子吃”，另一个男子大声道。

老伯躬着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双手颤抖着。

其中一个男子见状仍不罢休，更是抬脚踢翻了老伯的摊位，老伯吓得跌坐在地，摊上的风筝散落了一地。

“便是把你这摊子掀了，你又敢如何？”那男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