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整，陈凡和北牧吃过饭后，便来到了案发现场：

案发地在一间四层公寓里，每层五间房，一共二十间，案发现场就在一楼105，房东所在的一家

经过和警察的交涉后才得到房东夫人的证词，大概的意思是她本人回家后打开门闻到血腥味，而在玄关处有一大滩血迹一直延伸到浴室，之后就报警了

整个事件从发现到警察到场大约花了半小时，而报案时间距离现在过去了三个小时

推开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现场保留得有点好了，不如说过于好了。”陈凡轻轻用鞋尖蹭了蹭地板的血迹，早就已经凝固了。

“绕过血迹，去看看浴室吧。”陈凡侧过头说道

“嗯。”北牧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靠，***。”陈凡刚打开浴室的门就开始骂街

“这群警察吃白饭的啊？保留案发现场就真的连尸体都不捞出来？”

北牧向前一步凑过去看：

一个人正飘在全是红色水的浴缸中，整个尸体偏白而且浮肿起来了

死亡时间根本没有办法确定，而要检查致命伤更是要花好一会的功夫

“北牧，你找到浴缸的放水口，打开它，我看看尸体。”

陈凡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对白手套开始处理尸体

北牧单手伸进浴缸里，左右晃了一下水后，就找到了塞子

一拧一拔，整个浴缸里的液体就开始缓缓流出去了

“找到致命伤了，脖子大动脉处被割伤。”

陈凡低声说道，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伤口后

‘不是刀伤，这伤口太大了。’

整个伤口足足有一指宽，伤口很深，伤口从外面看起来也有种往里凹下去的感觉

“你对尸体有抵触吗？”陈凡瞥了一眼北牧

“有点，怎么了？”北牧开口

“没什么，你要先和我出去吗，我看会资料。”

“不用了。”

对于北牧的回答陈凡也没有多少意外，不自觉点了点头后便起身离开了浴室

“啪啪啪。”北牧的手掌与自己的胸口亲密接触，拍了好几下后才停下来。

‘尸体的眼睛是睁开的……’

思绪也会不自觉中会往那里想……

虽然说自己也亲手杀过人，但对方走得很‘安详’，自己也没有去细看伤口

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腐臭味

北牧下意识间的第一反应不是离开浴室，而是打开了不远处的玻璃窗

把头探出去，清爽的凉风让身心得到了些许缓解

北牧闭起双眼，肌肉放松，肚子微微鼓起

“呼~”

注意力放在眉心，一闭眼，一睁眼

如海浪般汹涌的情绪被平复下来，与其伴随而来的是阵阵头痛感

北牧打开浴室花洒的开关冲洗了一会，待到味道没有那么重时才关掉

中途没有意外，没有惊悚的画面，也没有爆炸

做完这一切后，北牧才离开浴室

“找到了吗？”北牧看着弯下身查看资料的陈凡

“差点，先去找受害者的妻子核对一下信息。”

“额...她好像离开了，浴室只有一套洗漱用品。”北牧的表情变得有点严肃

“靠！”陈凡直接起身飞奔浴室，打开衣柜

果不其然，里面一件女装也没有。

“信息上说女房主是个性格比较胆小的人，所以最近搬到朋友家住，胆小的人没有可能敢回案发现场拿物品。”陈凡平静的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吗？”陈凡问北牧

北牧想了十多秒才回答：“现在报案时间不能信，应该马上联系附近区关的联系人和最近要上游船的信息。”

“那行，去港口看看吧。”陈凡毫不犹豫地说道，说完后也不管北牧，直接起慢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