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严就在她身后听她轻声细语诉说。
她姐姐?
原来老祖宗不是她女儿。
“当年我父亲,哥哥战死沙场,我祁家满门忠烈,在祁家快家破人亡时我被送了出去,留下母亲和姐姐将祁家撑起,可等我回来时……回来后我接手祁家,将她扶养长大,17岁送她出嫁,没想到回来时还能见着她一面。”祁毓眼神幽远,语气里带着荒凉。
李祁严这会彻底清楚了,原来祁毓是当年祁家幺女。
“老祖宗很想你,我年幼时就见她经常一人坐在这里,一坐就是一下午,也是看着怀表这张照片。”
他不清楚祁毓为何那么多么多年都未回来,最后却去了云川。
“那样的动荡年代,我这样的存在若是让人发现,祁家,李家可能早就不存在了,不得不走罢了。”
祁毓懂她话里的意思,明明祈凝霜那样的不舍想念,她如何做到独自离开几十年不见。
“后来南下,轮船意外沉海,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几十年。”
想来那几十年就像是睡了一觉一般。
李祁严三观有些炸裂,他现在可以肯定了,白云川说的白家老管家口中那个不老不死不灭的奇人应该就是祁毓了,原来还真的存在这样的人。
“小疏。”
突然,一道熟悉低沉的男声从楼梯口传来。
李祁严和祁毓同时回头。
就见一身黑色西装,手腕处还搭着黑色毛呢外套,短发上还有未融化的雪,有些风尘仆仆的谭晋站在楼梯口。
李祁严见到来人,也知道自己不该待在这里了,很自觉的朝谭晋点了点头,与他错身时,想说些什么,也没说出来,有些欲言又止,随后下了楼。
这都叫什么事,从小到大的兄弟,按这趋势,以后他该叫他什么????
李祁严有些头疼,边走边揉了揉额角。
踏着雪回到了祁家祠堂。
这会祠堂內还有许多过来吊唁的人。
李祁严走后谭晋迈着修长的腿朝祁毓走过去。
将手中的大衣放在一旁,双手触了触,感觉身上的寒气没那么重,才上前将祁毓抱在怀里。
“还好吗?”谭晋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脑,轻柔的询问。
祁毓坐着,谭晋站着,祁毓就这样靠在他小腹前,脑袋摇了摇。
“没事,早就知道的事,总有这一天的。”
随后又抬起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谭晋还在为她那句总有这么一天而思考。
“早上听说老祖宗去逝,就回来了,刚到,有些不放心你,累不累?”
谭晋刚到就直接问了佣人,得知祁毓从昨晚一直在这未出去,更是滴食未进,心底微沉,立刻小跑了过来。
“唔,有些累了。”祁毓本来没觉着困,这会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就有些迷糊。
说完就抬手抱住男人的腰,合上眼紧紧的贴着。
谭晋一动不动,就这样抱着她,时不时拍拍后背哄着。
过了好一会,感觉到靠着自己腹前的祁毓呼吸轻浅平稳。
缓慢的弯下腰,将人打横抱起。
想到这是刚去逝老祖宗的院子,又轻松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人下楼,楼下有佣人在守着,见到谭晋将人抱下来,往外走,立刻拿起黑伞,跟在身后撑着。
大雪一直未停,整个容疏苑笼罩在一层白茫茫中,可见度很低,一眼望去,只能看见一层白雾雪。
不知是这几天守着祈凝霜睡得浅,所以直到谭晋抱着她到自己房内,都未醒。
谭晋上二楼左右看了一眼,就直接往左侧房内走去,将人放在金丝楠木大床上。
刚想抽手出来,祁毓有些不悦的皱了皱好看的柳叶眉,还如同小婴儿一般抬手抓住谭晋的手指。
想来这样也不是办法,谭晋便轻轻抽出手指,脱了外套和鞋上床半靠在床头,将人拢在自己身边。
院内暖气很足,加之谭晋身上也散发着热气,祁毓睡了一会就有些面色发红,不自觉的扯了扯旗袍领口,这一扯直接露出了白嫩的肩。
谭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会定是不能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可他也是正常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诱人的躺在怀里,多少都有些把持不住。
所以也只能撇开眼,抬手提起旗袍领。
就这样哄着哄着,谭晋自己也有些困乏,回云川这些天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