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沈父拉着出了沈时的屋子,在客厅里被叫来的家庭医生处理完腺体伤口后才慢慢回过神来。
等医生走后,谢呈又问:“你们给他注射了什么?”
沈父道:“镇定剂。”
谢呈点点了头,其实脑子里一团乱麻。
“小呈,你能别告诉你妈妈吗?我害怕你妈妈介意,也不想你哥哥受到异样的眼光。”沈父哀求他道。
谢呈沉默了良久,轻轻的点了下头。
从沈时屋里离开躺在床上后,谢呈的脑子才渐渐清明起来。
镇定剂。
哪个家里会常备镇定剂这种东西。
沈时不是今天才不太正常的,他可能一直不太正常,只是今天,被他发现了。
谢呈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腺体,还是有些疼,新分化为alpha,腺体本就正处于生长发育脆弱阶段,沈时尽管只咬到了个边也够疼了。
翌日,谢呈看见沈时从房间出来,对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清贵俊朗,休闲的装扮已经衬的他淡然温和许多,看不出一点儿昨晚疯魔的样子来。
似乎是噩梦一场,可腺体上的疼痛却是实打实的。
腺体受伤,谢呈浑身都没什么力气,索幸今天是周六,谢呈以为沈时早早去公司了,或者出去骑马了,没想到会在十点半的家里遇到他。
沈珠同样睡到十点才起,十点半饿的不行了,刚下楼打算去冰箱里拿点儿吃的,就见谢呈,沈时都下来了。
气氛一下如同夏日里雨季来临的前夕,沉闷压抑,至少沈珠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昨晚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她要是听不见就得去看看耳朵了。
可事实上的氛围似乎并没有那么紧张。
“omega,帮我拿块儿蛋糕。”沈时在楼梯上吩咐道。
“好。”谢呈应了声,并且说道:“还有粥,温的,要不要喝?”
“要。”
沈珠没有勇气去看沈时,她扭头看了看谢呈,这个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弟正进去拿碗帮她另一位同父异母的继兄拿碗盛汤。
沈珠怀疑昨晚她做梦了,她看着从他衣领处露出来的纱布,“你后颈不疼吗?”她压低了声音对这位被beta欺负的alpha道:“你应该离他远点儿。”
沈珠说完这两句话,端着自己拿的吃的上了楼。
谢呈依稀能听见外面沈珠谨小慎微的喊了声“哥。”接着就是沈珠跑向自己房间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omega。”沈时进来厨房,低沉微哑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一点凉意撩起了后衣衣领。
谢呈皮肤泛起颤栗,他放下碗,想回身的前一秒后颈上传来了温凉的呼吸。
越来越近,一个吻落在了纱布旁。
谢呈的手指蜷握的下,渐渐攥紧。
他梦寐以求的吻啊。
他的腰间被beta结实的手臂环住,俊逸的人缱绻的依偎在他身后,依恋缠绵道:“omega……”
“怎么了?”谢呈出声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这么哑,嗓子干的发痒,他不舒服的捏了捏喉结。
“疼不疼啊?”
他在撒娇,谢呈从来没听过,但谢呈无比确信他在撒娇,从刚开始就在撒娇,一句句一声声,娇里娇气的。
谢呈喉结滑动了下,“疼。”
他手按着厨房的大理石板面,用力的到指尖泛白,还是踏出了逾矩的一步,“再亲下。”
沈时听话的亲了下,这次的吻靠上,“一下够吗?”
谢呈听见他问,近乎同沈时在同一时间回答,“不够。”
他不敢扭头去看沈时,他和沈时的关系彻底变质,那层薄透的窗户纸终究是破了,他自以为掩饰的极好的伪装从来没用,“你早就知道了?”
“嗯。”沈时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明晃晃的视线简直不要太招摇。
清凉的吻顺着到了谢呈耳边,温热的吐息从耳朵钻进脑里依旧是热的,谢呈微微偏偏头,发哑的声音没一点好转,“所以,现在是来讨好我的吗?”
“只是来关心你的。”沈时否认的话远不如这暧昧的行为有说明力,他身子贴在这位年轻的alpha背后,吐气如兰,“你看起来好疼。”
谢呈不置可否的轻点了点头,“是很疼,宝贝儿你得再加把劲儿了。”
沈时轻笑了声,谢呈头次感觉到他的胸腔是如何震动的,他们离的真近啊,还想再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