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对他恶言相向，才把他弄成这样的！”沈时对着大吼了句发泄，接着长叹了声，情绪低落道：“我也有错。”

“什么仙界天族的，我不去了。”

“我要回凡间。”

戚盛：“！”

沈时根本不关心他那颗破碎受伤的心，他抱着谢呈，眨眼消失在了原地。

沈时另寻了家客栈，待到房间里，谢呈还有些蒙，神情迷茫道：“你回凡间做什么？你是神仙啊。”

“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在这里待了，我们回去。”沈时道。

谢呈发现沈时情绪不好，呼噜着他的后背说道：“我没有不喜欢。”

“他是不是趁着我不在欺负你了？”沈时问的小心翼翼，生怕再刺痛谢呈敏感的神经，“他现在不在了，你别害怕。”

“没人欺负我啊。”谢呈安抚的轻吻着他的面颊，有些惭愧道：“是我欺负你了啊。”

“那都是梦里的不算数！”沈时蹭到他怀里坐着，比谢呈更愧疚道：“你没欺负我，是我不好。”

“怎么不作数，梦里那么真。”他摔了一跤，疼的都站不起来了。

“你没有不好的，你带我来修真界，让我吃了从前没吃过，从来没见过的景色，你对我最好了。”谢呈话落停顿了下，声音逐渐弱下来，“可我对你那样，我不是故……”

他说不出来，因为当时的情景下他是故意的，就像刚刚惹的戚盛发火，他都是故意的，他比他自己以为的要更坏。

他现在都能感觉到他想独占沈时的情绪像滚雪球一样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大，他想把沈时锁在屋里，绑在床上，可他明明是想对他好的，这样对他根本算不上好。

他在变得自私，他想沈时当神仙的初衷已经驳杂消减。

谢呈抱着他没有说话，他其实应该告诉沈时他猜到的那些事实，他知道梦有源头，知道戚盛和他没可能，所以他从不因戚盛做了什么难过，他应该坦白，但是他说不出来。

他想沈时心疼他，想那些美梦能一直做下去。

沈时搂着他，轻轻的对他吹了口气，谢呈疲惫的慢慢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