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去怀疑人生去了。
客栈没什么人,也没有活,丁悦武一如既往的坐在窗边,手握水杯,愣愣出神。
冬天快来了,丁悦武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发的不耐寒了。
客栈里的伙计们也发觉他愣神的频次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
有的时候就如雕塑般一个时辰都一动未动。
店小二神情上尽是担心,在继丁悦武又一次手里握着杯中的水渐凉,盯着窗外愣神时,过来敲了敲桌子。
“小武,你最近怎么了。”店小二一脸关切的问道。
丁悦武在江湖的名声太大了,自己似乎也知道这样做有点招风了。
在和客栈伙计们熟络后,告知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假名——武月。
让他们叫自己小武就行。
刘掌柜连连摇头,还是坚称其为先生。
杨若雪顺势应了下来,也让丁悦武别姑娘姑娘的喊了,叫名字就行。
杨若雪比丁悦武大两岁。
丁悦武打蛇随棍上,一口一个若若姐,喊的杨若雪双颊绯红,脸颊的温度久久不去。
……
丁悦武抬起头,看见店小二 脸上神色尽是担忧,使劲摇了摇头,起身一只手搭在电小二肩上,大大咧咧道:“安啦安啦,走,教你泡茶去。”
丁悦武发现这里的茶和自己在帝都喝到的大不一样。
丁悦武还在西小禁区的时候就发现有一片地区土质松软,土壤偏酸,比较适合种植绿茶。
也确实发现了几处长有野生绿茶的地方。
听刘掌柜说韵味茶斋的东家,王家人垄断了茶叶以及制作法子。
问起王家人,刘掌柜也说不清其来历,只知不是本地人,凭着深厚的财力和不择手段凭空崛起。
已经蚕食了杨家绸缎、铁矿、漕运等许多许多领域。
丁悦武听后,体内的狂热因子又躁动起来。
当即出门去了对面不远处的茶斋。
说来也有趣,一壶茶汤能倒六碗,一碗十文钱。
仿佛告诉来喝茶的人,缘来客栈只值十文。
茶汤浑浊浓稠,里面添了许多小料,味腥又微甜,呈褐色。
喝了一口,吐出来,丁悦武撇撇嘴,留下十文钱放桌上就离开了。
茶斋的小二见怪不怪,好些人慕名而来都是如此,然而西祁的茶本就这般,据说他们家的茶制作法子是东家从西京弄来的。
西京上区的贵人们都是喝的这般。
刘掌柜看着急急忙忙出去又急急忙忙回来的丁悦武,忙道:“先生这是怎的了?”
丁悦武跳进柜台里拿了个空的布包跨在身上,“你去通知若若姐来一趟,我回来再说。”
话音未落,人却已经飞奔出门。
刘掌柜看到丁悦武如此着急,不敢耽搁,招呼伙计看店后,也急忙去寻杨若雪了。
丁悦武将内力游走于足下,朝着进城时的东城门而去。
身行快若闪电,带着一道道残影掠过,眨眼间便出去十丈余(25米左右武侠,不能太过分哦)。
绕至城墙侧面无人处,一提气,脚下在城墙上略微借力,便跃了过去。
五六丈的高度对于丁悦武来说本是家常便饭,却在借力翻跃的内力有所阻塞,提气时身影顿了一顿。
不过好在不大影响。
速度丝毫不见减慢的像着记忆中的地方掠去。
……
“小武何时出去的?”杨若雪开口问道。
“天还未暗下来,申时末。”
“现在何时了?”
“差一刻戌时。”刘掌柜也有些担心。
先生出门前特意交代让东家来一趟,没道理一去不回。
“不会……”
“不会。”刘掌柜还未说完就被杨若雪开口打断。
“小武有些功夫傍身,可能是有点事耽搁了。”
声音清冷且沉稳,但坐在太师椅上捏着扶手过于用力而显苍白的指骨表明杨若雪此时并不平静。
“去,把人撒开候着,戌时还没消息就全城找。”
小武出门前特意让刘掌柜来找我,定有要事。
虽然认识丁悦武不到一月,但杨若雪总是对其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就好似自己弟弟般。
她还打算等父亲醒了后问问,有没有流落在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