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栗子和花生没有不见,在这儿呢,这包就是。”陶新军提起其中一包较大的来,又顿了一下,“问题来了,你们猜,这包是什么?”
说罢又提起另外一包小一点点的,在手上晃了晃。
“啊这不是?”这回倒是陈阿梅的反应最快,她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就惊讶地叫出来,“这个油纸包,不就是我放在抽屉里的那包、那包……那什么嘛……”
大嫂的话没说完,陶向予已经明白过来了。
这就是今晚那包引起很多故事的“主角”吧?凭空消失的豆沙腊饼!
那怎么会在……陶新军的吊篮里???
陶向予看着老头子一下子比之前黑了好几个度的脸,都不敢说话了……
不过黑脸归黑脸,陶新军还好没有直接摆烂,直接把两个油纸包提了过来,坐回座位上,将两包东西一一拆开,摊在桌上让大家看。
这下,所有人都看得更清楚了,也都更沉默了,大人小孩,该沉默的不该沉默的,通通沉默了……
这该怎么说?这该怎么想……咳,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人会真的觉得是陶新军拿走了这包豆沙腊饼。
就像在此之前,陈阿梅把锅扣在小辉头上,澄清之后大家又把锅让不在场的陶家伟背着一样,反正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被怀疑,除了陶新军。
之前说再多,那可都一点切实的证据没有的。
可是这回,“证据”就摆在眼前了,那个吊篮,小孩够不着,大人们也都知道那里头放的都是陶新军的东西,不会去碰。
总不能是,这包豆沙腊饼,在柜子的抽屉里待着太热了,自己打开抽屉飞上去半空的吊篮子上,想要透透风吧?
要是这样,这个事故,可就从悬疑风,变成真正的惊悚风了。
……
“爷爷,是不是……你拿了以后随手放上去,忘记这回事了呀?”连小兰都懂得给爷爷打圆场了。
可能真是爷爷拿的,但爷爷一定不是故意的。
现在应该做什么?那当然是给爷爷一个台阶下了呀。
“我可没拿。”倔强的爷爷却并不下这个台阶,直接就给台阶掘掉了,“我拿过来就是要说这事儿,没拿过就是没拿过,拿过不会不记得,更不会不承认,我是那种人吗?”
确实好像,不是那种人……但是这个究竟吧,该怎么解释啊?陶向予没敢开口,只是在心里偷偷吐槽道。
陶向予都不敢开口,那就更没人敢开口了。
所有人心里基本上都是默认了,就是老爷子随手拿了但是给忘记了,这会儿不承认只是要面子而已。
说到底吧也只是很鸡毛蒜皮的一件小事情,为了照顾老爷子的面子,装装傻也是没什么的,懂的都懂哈。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陶新军还能不知道他们在想啥嘛?这要真是他为了面子嘴硬一下,这会儿他心里当然就该心虚地把这事儿揭过去了,问题是!确实不是他嘴硬啊!
这两天,他碰都没碰过这个吊篮,他拿人民好教师的人格担保!
陶新军快要憋死了,这说了吧又没人相信,要他解释这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又确实解释不来。换位思考一下,也不能怪他们不相信,换做他,他也不信。
这下真好了,不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是长了十张嘴都说不清。
“咳,反正我真没拿过,也不晓得为啥会跑那上篮子上边去,爱信不信吧!”憋到最后,陶新军只能大手一摆,直接摆烂了。
承认是一定不会承认的,没做过的怎么承认,承认了才叫说谎话。
为啥会跑那上篮子上边去,中间一定有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差错环节,这除非有当事人出来说,否则谁能知道啊?大概率,这就是一桩“无头公案”了。
不过,等陶家伟那小子回来,还是要问一问他。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对劲,好像跟他有点什么关系的样子。陶新军默默想,虽然也只是一点不服气的疑惑,没有真期待跟陶家伟能有什么关联。
“好好好,信信信。”陶向予也知道这根本说不清楚了。
不管是老头子要面子不承认还是别的什么奇怪的原因都好,这么点小事,扯一晚上了,也差不多行了。
至于是画上一个句号,还是一个问号,或者最后是惊叹号,那都不重要了。
“你这什么态度?”陶新军明显对她十分敷衍的语气很是不满,瞪起眼睛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