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好魄力。”
江宴勾唇,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了,沈隐此人,向来是心狠手辣,只不过比起他动手,他更想看到沈隐迫不得已亲手了结自己的心腹。
“呵呵,不管是谁,只要是将主意打到我们沈家人身上,那他就该死。”
“二叔说的甚对。”
沈隐不动声色透着几分考究与打量,试图从江宴脸上看出点什么。
可江宴面色淡然,完全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果然还是太年轻,经不住事,沈时生不在,看谁还能挡他的路。
江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事情已经解决 ,那我也应该走了,还望二叔好自为之。”
沈隐巴不得江宴赶紧离开,可面上的活该做的还是得做全了。
“有时间就多回来,让你二叔母给你做好吃的。”
“嗯。”江宴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出了老宅,宋元说出自己的疑惑,“二少,这此次家主的事明显就与他有关,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将他拉下马。”
江宴敛眉,遮住了眸底的寒意。
“既然他敢做,那么我们就陪他好好玩,通知孤狼,今晚给我那好二叔送上一份大礼吧!”
“是。”
说完,宋元立马联系电话另一端的人,今夜,好戏即将上演。
竖日。
沈家老宅里,沈隐大发雷霆。
“饭桶,都是饭桶 ,养你们这些废人有什么用,货都被烧完了,死了这么多人,竟然连什么人做的也不知道。”
他手抵在桌上,脚下是碎了一地的茶杯。
“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查。”
“等等……”
手下人应声正准备离开,又被沈隐叫住。
“去夜色挑几个长得好看的处子,送去孙总住处。”
孙总是他重要的合作伙伴,此人暴虐阴暗,有特殊癖好,娶的好几任老婆都被他玩死了,昨晚被烧掉的货就是这个孙总从他手里购买的。
他疲惫的坐下,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人?
突然,他脑中闪过江宴,会不会是江宴这个小疯子?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个想法否决掉了。
江宴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可他忘了,沈家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
江宴甚至比沈时生更疯。
而此时江宴这边,接到了沈时生苏醒的消息,赶到了医院。
病房里,江宴双手环胸,脸色冰冷的看着床上的人。
“你脑子是被狗啃了吗?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亏你想的出来。”
别以为他不知道,沈时生胸口那一枪是他自己打的。
骗得了沈隐那个蠢货 ,可骗不了他。
沈时生此时还属于有点懵的状态,麻药的后劲还没过去。
他眯起狭眸,有些不悦道:“臭小子,不要没大没小的,到底谁是哥哥啊!”
江宴干脆拉把椅子就坐了起来,把沈时生的话当成屁放,丝毫不看他。
哟,还上房揭瓦了,沈时生指着他,对着宋元说道:“宋元,把他赶出去 ,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
见他说话中气十足,下地蹦跶估计也没什么大问题,江宴戴上鸭舌帽,双手插兜,慢吞吞的开门走了出去。
江宴只是他对外的另一个名字而已,他本名叫沈时宴,传闻中最为神秘的暗夜二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