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外,江宴靠在墙上,修长的手拿着一个黑色的火机把玩着 ,淡蓝色的火焰忽明忽暗。
眼眸低垂的他并没有看到刚从隔壁病房出来的温阮,听到脚步声,以为是护士刚查完房出来,也就没有抬头看。
直到软糯的声音传了过来。
“护士姐姐,请问茶水间往哪边走?”
“你往前面直走,然后右拐就是了。”
今天学校线路老化改造,停课了一天,温阮趁着这个时间去医院看望王叔。
自车祸发生以来,一直都是孙姨在医院照顾着 ,她刚好顺路过来看看,帮忙打下手什么的。
正好看见孙姨要去接水,便主动帮忙,出了病房才发现她根本不知道茶水间在哪啊!
正好看见一个护士路过,经过询问,才知道具体位置。
她拎着水壶慢吞吞的走着,眼前投下一片高大的身影,她往左走,那人也往左走,往右走,又被堵住了路。
她再傻也反应过来这人就是故意的。
愤愤的抬头,就见江宴一脸坏笑。
小姑娘傻住了,磕磕绊绊:“江……江宴!”
“你干什么呀,你快让开。”
说完伸手就要推江宴,江宴趁机将手扣在了自己胸前。
眼眸含笑:“原来你是想摸我胸呀!我同意了,摸吧!”
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温阮不可思议睁大眼睛,脸蛋通红,“你……你不要脸。”
“宋元,我那一枪应该没误打在脑子上吧!”
沈时宴坐在轮椅上,不安分的让宋元推他到楼下吹吹风。
刚出门,就见自己那弟弟硬抓着人家小姑娘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这世界真他·妈的玄幻了。
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精神错乱,眼前这一幕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宋元十分淡定 , 还很认真的上下扫了眼,“我很确定,你没打错。”
他用手抵住唇角,低低的笑了声,难得啊!这小子,铁树也学人家开花了。
江宴早就发现这俩人了,他反手拉住温阮的手,往茶水间的方向走。
沈时生有些遗憾,可惜了,早知道躲起来偷偷看。
“家主,少爷走了。”
“废话,我能不知道么!”
伤了之后的沈时生仿佛幼稚的如七岁孩童,至少宋元是这么认为的。
早前经历了一波摧残的他已无力吐槽。
喂饭、喂水、擦身、扶着去上厕所,该干的都干了,不该干的也干了。
这破班真是一分钟也干不下去了。
他扶了扶眼镜,罢了,又是像资本主义低头的一天。
想想那丰厚的年薪,钱总该是没错的,他是个不会跟钱过不去的人。
于是任命的推着金主大人进电梯,去楼下放风。
茶水间里,江宴拿过温阮手里的保温壶 接起了水,壶不大,不到两分钟就已经接满了。
接好水,见温阮还在发愣。
江宴轻笑,声音却异常的温柔,“回神了 ……”
“啊!”
温阮眸底闪过一丝懊恼 ,完了,怎么又在他面前走神了。
温阮慢吞吞的跟在江宴身后走 ,到病房门口时,她轻轻扯了扯江宴的衣角。
“江宴,谢谢你,你把水壶给我就好啦!”
江宴挑眉:“小没良心的,你这是过河拆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