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掀起上衣的下摆露出柔软的肚皮,躺尸似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江云州视线落在她的伤口上微不可察的顿了顿,三道深深的抓痕已经比之前好上许多,已经微微结痂,但由于刚刚陆棠动作幅度太大的缘故,有些撕裂出血了。
他盯着这伤疤出神地想:她那时候一定很疼吧?
他记得陆棠以前是最怕疼,以前稍微受点伤就苦巴着脸找他借药,当时江云州看着她手背上只是稍微擦破点皮出了点血的小伤口,难得沉默了。
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陆棠明明可以找别人拿药,可是却每次来找他?那时他对此虽有过疑惑,却并不在意。
可如今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却一声不吭。
好像,陆棠很久没找他拿药了……
江云州有些出神的想。
下意识地,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曲起指尖轻柔拂过她脆弱的伤口,他指尖微凉,如蜻蜓点水般一下一下触碰她敏感的皮肤。
陆棠被他的动作惹的蓦地闭眼,控制不住的细密颤抖,原本就有些红的脸更是憋得通红,像个熟透的苹果。
江云州见状立马把手收回去,紧张地看向她:“很疼?”
陆棠下意识摇了摇头,“不疼……”
只是很痒……
不过陆棠没说下面半句话。
等陆棠脸上红色褪去了一些,呼吸没那么急促后才道:“你继续吧。”
江云州点点头,耐心处理掉渗出来的血迹,然后从那堆瓶瓶罐罐里拿出一瓶圆口胖身的碗形深蓝色的小瓶,拨开瓶盖,用修长白皙的食指和中指跨出一块隐隐散发着药香的乳白色膏体。
乳白色膏体触手则化,慢慢从原本的膏状物融化成湿粘的液体,从江云州骨节分明的手指蜿蜒而下,有几滴落在地上化开一小滩水渍,江云州神色淡淡的,配上那张精致瑰丽的脸。
陆棠咽了咽口水,莫名地涩情。
江云州认真的注视着陆棠的肚皮,神情专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什么重大研究。
接着他将粘着膏体的手指轻轻抹在陆棠敏感的伤口上,陆棠猛地闭上眼。
那膏体又黏又湿,被江云州的手轻轻揉开融化成水,微凉的指尖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竟有些炙热,落在敏感的腹部有些烫人。
膏体也逐渐变得温热,现在按陆棠的感觉来形容就是又黏又热,药效很快发挥出来,渐渐地陆棠伤口处的刺痛被一种冰凉的感觉代替,疼痛缓解了很多。可现在这清凉的药效跟江云州有些烫人的手指相搭配起来,对于陆棠来说,简直就像是冰火两重天。
陆棠脸红得欲滴出血来,忍不住掀起眼皮偷瞄江云州的侧脸。
江云州侧脸线条优美流畅,鼻梁高挺,现在正垂着眼睑细细给她上药,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皮下方打下一小片阴影。
他的蓝色发带在忘川峡谷那不知何时弄丢了,此刻正用一条红绳随意将乌发拢在背后,有几缕俏皮的贴在脸侧,相当的赏心悦目。
半晌,膏体完全化开融进伤口里,江云州用纱布轻轻包扎好做最后的收尾工作,这才收回手。
他抬起眼看了眼陆棠,清润的眼眸如盛夏沁凉的泉水,窗外阳光照进来,细碎地闪着光,给人一种温柔宁静的错觉。
陆棠把上衣放下,坐起身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江云州拿着一条白色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间黏腻的痕迹,静静等陆棠整理好,才道:“那些膏药你每天需要涂三次。”
说完顿了顿,看着陆棠道:“这几天伤口不能碰水,如果伤口再裂开……”
“如果伤口再裂开,我一定会积极涂药包扎好的!”
生怕江云州说出什么帮她上药的鬼话,陆棠及时打住,抢在他前面迅速把话说完。
江云州“嗯”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气氛突然有些沉默,陆棠低着头拨弄着发丝,抬眼又偷瞄了江云州一眼。
未曾想江云州一直在看她,一下被抓个正着,囧。
陆棠不自然地瞥开视线。
“不舒服吗?”
江云州见陆棠不自然的动作,便以为她是不是还难受,视线下移,作势想再帮她检查。
“没……”
陆棠不敢看他,又不好一直低着头看被子,这样显得自己多怕面对他一样,眼珠子转了转,看向窗外。
好巧不巧,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秦深穿着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