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
春熙院,林氏已经入寝,陈姨娘有孕后沈知舟大都歇在梅院,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
“柔儿可有吓着?”
姜嬷嬷心有余悸,说话都不利索。“奴、奴婢吩咐厨房给小姐炖了碗安神汤,小姐喝完已经睡下了。”
这么说已经没事了,林氏刚准备躺下,又疑惑:“祠堂都闹鬼了,那个小贱人就没出来?”
见姜嬷嬷点头,林氏瞬间明白其中的关窍:
“蠢货!被人设计了都不知道!祠堂早不闹鬼晚不闹鬼,偏偏小贱人跪在那里就闹鬼,一定是她们串通好的。”
林氏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她手上沾染了多少人命,这世上要是有鬼早就来向她索命了。
姜嬷嬷才明白被骗了,老脸一阵青一阵白,“大小姐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可惜也就是几分小聪明罢了,姜嬷嬷,我记得陈姨娘院中的春秀是府里的家生子吧?”
“是,夫人怎么问起了她?”
“你去带她过来,注意不要惊动其他人。”
过了一会儿林氏穿戴齐整,自上而下打量着地上的人。
“倒是个清秀佳人,可惜陈姨娘是个容不得人的,要是我少不得给你抬抬脸,让家主收了你。”
“陈姨娘对奴婢有恩,春秀不敢背主。”春秀跪在地上,把头埋低。
“是个知恩图报的。”林氏点点头,又说道:“就是不知道,你爹和陈姨娘,哪个对你的恩情更大?”
春秀把头埋得更低,带着哭腔:“求求夫人饶了我爹,他年纪大了吃不了苦。”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保你爹安然无恙,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吧?”
……
第二日,沈凝回了出云院,也得知了一个坏消息。
“女郎,昨日楚小郎君已经认罪伏法,被判了五日后处斩!”
“五日后?!怎么会这么快?”
常妪点点头,表情凝重,“听说还传唤了外院的一名管事作证,县令大人直接盖棺定论,审都不用再审了。”
沈凝并不意外,县衙上下沆瀣一气,从根上已经烂了,连海捕文书都能造假,随便找个人出来做伪证不是难事。
沈凝早就知道,那人存心要楚云亭死就不可能让他活着出来,可是她没想到这么快。
五日后处斩!留给她筹划的时间不多了。
她还在禁足,这该如何是好?
“现在还出得去吗?”
“出不去,里里外外都被锁住了,奴婢也是托了好几个人才打探到的!”
说到这里常妪就叹气,家主这次是真生气了,铁了心要把女郎禁足啊!
沈凝起身走到院门外,那里果然守了几个陌生的奴仆,个个膀大腰圆,为首的那个马脸婆子一脸不耐。
沈凝看了她一眼,悠悠说道:“这位嬷嬷好面生,想必是外院的吧!”
那婆子点点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大小姐,您还是请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们去做了便是!”
“既然这样,那麻烦嬷嬷帮我把陈姨娘请来,就说我想找她叙叙旧。”
“这?”
那婆子犹犹豫豫似乎是很为难,常妪塞过去几枚银锞子她还是不为所动。
直到沈凝掏出全福夫人送的那只手镯,那婆子才喜笑颜开。
“大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去带话。至于侧夫人来不来就看她自己了。”
“麻烦嬷嬷了。”
……
又过了一日,距离楚云亭被处斩只剩下两日了,沈府发生了一件大事,陈姨娘小产了。
梅院
一盆盆血水往外端出
陈姨娘躺在床上声嘶力竭,状若癫狂。
“哈哈哈!我的儿啊!”
“没了好!没了好啊!”
众人退下,大夫摇摇头,“保不住了!”
“真是不中用!”沈老夫人一听孩子没了,马上带着奴仆离去,留下一脸悲痛的沈知舟。
春秀眼泪止不住的流,是她害了陈姨娘。
“夫君,怎会这么巧?前脚妹妹刚去大小姐那里,后面回来就小产了?”林氏状似无意的说道。
“你是怀疑?”
“妾身怀疑大小姐不详!”林氏看了看沈知舟的脸色,见对方还沉浸在悲痛中,又道:
“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