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伺候着回答任何疑问之处。这一天一夜里,他们竟是吃也在这院子里,睡也在这院子里,衙门主事官员若想离开,武吉必会亮出佩刀,将他们逼回去。
万元良在伺候了一天一夜后,终于熬不住,摔在地上,累得脑袋晕乎乎的。
周恒一边让手下给自己换了伤药,听着师爷的谴责,一边给郭振义眼神。郭振义接收到眼神,捧着税收账册朗声道:“敢问大人,丁卯年四月初七码头商界二处十九户税银共计一百三十两,此处纪录为何没有细则?十九户是哪十九户?交的是什么税款?每户分别是多少税款?每户征收起点是否一样?是多少?具体考量的是哪条律法?”
万元良瞪着眼,只觉得眼前不断有星星在转,转得他头晕目眩。
他在师爷的搀扶下撑着身子站起来,声音阴沉道:“税款和细则,每家每户皆有定数,商户亦是如此,能记在册子中的,自然是经过衙门查核后确认无误的。郭举人,还请不要无理取闹,难不成要本官将这二十年来每一桩税务款项都一一解释细则吗?”
闻言,周恒抬眸,冷厉的一个眼神扫过去:“为何不能?若真桩桩件件皆有法可依,万大人又何必害怕盘问?不过是耽误大人一些时间而已,大人难道竟不愿配合吗?”
“你……!”
“嗯?”
万元良想发火,可武吉已上前一步,拔刀出来。
他木着脸,大声道:“圣上有旨,将军持密令查核政绩,若查实内里有鬼,七品以下官员,可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