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只是表面功夫,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他们还会狠狠的咬上来。
流云国要想不被咬就要快点强大起来。
修路是为了促进流云国的经济流通,种树是防止风沙雨水的侵入。
这两件事情都迫在眉睫。
清水城的早市凌晨就已经开始,这个时间百姓们基本上都已经起来,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大人们忙碌着各自的活计,一入城就能看见各种小商贩们一个挨着一个。
小贩们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有卖馄饨的,卖包子的,卖油饼的等等,各种食物的香气混杂到一起,极具烟火气。
平平整整的青石板路,横向能容下三辆马车并驾齐驱,清水城街道还是贤妃带人修出来的。
一进城江修谨就看见立在城门口的一座女性雕像,那石头雕像被雕刻的栩栩如生,一穿着短打的女子手拿凿子和铁锤,面容赫然就是温婉贤淑的贤妃娘娘。
清水城中像他们这样的小型商队并不少见,混在人群里并不显眼。
进入城门必须要接受盘查,在前头开路的士兵露出一块令牌,守城军立刻放行并行以恭敬的一礼。
看着被护卫在中间的几辆马车,那士兵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
这里面可坐着全天下最尊贵的人。
要说之前他们对待皇上的态度,可是与现在截然不同。
现在百姓们在谈论起皇上的时候,是一种由心而发的尊崇。
因为是皇上的指令,让他们的日子一天天好过了起来。
而不像原来无甚作为,还收着高额的税收。
江修谨和江修心,晚月,小六坐一辆马车,江修德和江巍然一辆马车。
要问为什么这么分配,主要是江修德太招人烦了。
几个孩子没有一个愿意和他待在一块儿的。
江修德要是和他们待在一起,不超过五分钟,就能把马车给弄散架了。
为了能平安的赶路,江巍然只好舍身取义,让自己一个人承受江修德的折磨。
江修德只有在他面前的时候才老实那么一点,不多,就是那么一点点
江修谨听着前面马车传来那男人暴躁的怒吼,已经非常淡定了。
江修心他们同样没什么反应。
自打启程后,前面的马车时不时就出现状况。
江修德就跟屁股上长了钉子的似的,在马车上一会儿都坐不住
江巍然想趁着这会儿没什么事儿,把送来的折子处理掉,江修德就在旁边儿一个劲儿的骚扰他。
不是哼哼着他不成调的小曲儿,打着根本不在节奏的拍子,就是往他跟前儿凑一凑看看他在干什么。
要不然就是从车厢里把脑袋伸出去,逗逗路过的小花小草。
再跟马车旁边的士兵招呼两句。
反正就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
江巍然忍无可忍,把他赶到了外边儿去骑马。
结果江修德把队伍搅的一团糟,闹的根本没有办法赶路,只好又把他叫回来,继续折磨她自己。
江巍然心说,他为了这次出行能顺利,他牺牲大了他!
江修德坐着无聊,左看右看不知道怎么想的,在马车里来了个后空翻,一下就打翻了茶水。
把江巍然的奏折打湿了一大半,江巍然的怒吼快要把车厢顶给掀翻。
他发誓,他养过的几个孩子里江修德是最熊的那个,并且越长大就越熊的厉害。
记得前两年刚进到上书房的时候,这小子在他面前还挺收敛的,熊也只在别人面前熊。
近两年在他面前也那么熊,熊的没边儿了,怎么收拾都不顶用。
知道自己闯祸了,江修德挺高一个子缩在车厢角落,时不时的偷偷用眼角瞄一瞄江巍然黑沉的脸色。
江巍然捏着滴水的奏折,阴森森的一笑,江修德不自觉就打了个寒颤,汗毛都竖起来了。
“父皇,儿臣错了,您千万要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啊。”
江巍然呵呵两声,“你还管你老子能不能气坏身子?爱后空翻是吧?来,接着翻!不翻够一个时辰不许停。”
“啊?”
江修德犹如受到晴空霹雳,大张着嘴巴,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翻一个时辰,父皇,儿臣是您亲生的吗?”
他就是车轱辘也不能接连不休的翻一个时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