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轻点——”
男人和女人正在野外树林媾合。
女人一双丹凤眼在皎洁的月光下妖孽至极。
男人埋在女人雪白的胸前,女人轻仰着头……
“啊——啊——”忽然女人一把推开男人。
“血……血……血月!”女人赤裸的身体被血红的光笼罩。
张文宇狼狈地爬起来,吓得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恢复理智后,两人光身匍匐在地,双手合十。
……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红光褪去,玉溪村一片祥和宁静。
甜纯与张文宇回到玉溪村时,正听到族人欣喜地喊着甜玉"圣女"。
甜纯握紧了拳头,张文宇看到修长挺拔的堂兄张文轩鹤立在人群中,满脸不屑。
同为张氏子嗣,就因为他是族长的儿子,他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新任族长,自己却要一辈子仰他鼻息,听他差遣。
先前的变故,恍若隔世。
甜纯一向被宠溺惯了,从小被阿爹阿母当作掌上明珠,而甜玉被视为扫把星,弃之如敝履。
甜纯向来不喜欢自己的姐姐,甜玉太晦气,让她总是被族人诟病。阿婆太偏心,从来只把甜玉带在身边。
现在看到族人鱼贯而入,把家里最珍贵的银锦、布匹、甚至象牙、犀牛角往甜玉厢房里送,她恨得咬牙切齿。本来这些东西应该是她的,她才是甜家的掌上明珠,如果没有她自己说不定就成了圣女。
甜玉看到甜纯的时候,略微愣了愣,眼前的小人儿几乎长得与她一模一样。小巧玲珑的五官,一双流光溢彩的丹凤眼,脉脉含情,又别有忧怨。
甜纯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但也只是瞬间。今非昔比,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漠视她,欺负她。
"阿姐",她热情地迎了过去。
甜玉淡淡一笑,想起二十一世纪流行的词"白莲花"。
甜纯自小到大就没喊过她姐,她从来喊她"甜玉",有时还喊她"扫把星"。
甜玉骨子里,还是甜小七的灵魂,她开始相信从古至今,自己与甜纯就是孽缘。
"阿姐,明天是赶秋节,我们一起参加吧。"甜纯邀请她。
赶秋节是玉溪族的传统节日,甜玉从来没参加过,因为她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肖长青说过它的盛况,每次听得她心血澎湃,内心无限向往。
明天终于有机会参加了,甜玉兴奋得一晚上睡不着。
农历立秋日到了,今天是玉溪族的赶秋节。
族民们穿着自家珍藏的华服隆重出席,男女老少的脸上无不洋溢着欢笑。
玉溪山为盆地,玉溪族依山而建,吊脚楼如同一条玉带萦绕着玉溪山。
这里一年四季仙雾缭绕,外人看来,那是一座蓬莱仙岛。里面的人亦安于现状,自耕自足,乐在其中。
玉溪族人民民风淳朴,父母开明,男女婚嫁自由。
青年男女热情奔放,大多野外媾合,私定终身,暗结珠胎,双方父母也乐得顺水推舟,喜结良缘。
田玉被迫嫁给族长,一是为族长续命,二是甜玉被爹妈嫌弃。
玉溪族族规规定,夫妻一夫一妻,一旦违规,挂猪笼,喂黑蛇……
甜玉被婚配给族长后,与肖长青私奔有违族规,因此被挂猪笼。但今非夕比,两人成了圣女、圣童,自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当两人换手出现在人群中的时候,人群暴发出雷动的响声。